中枢室外的空气仿佛是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肺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锈蚀的铁屑。
寒意从脚底攀爬而上渗入骨髓带着地下建筑特有的潮湿霉味混杂着金属冷却后的腥气在鼻腔里凝成一层薄薄的油膜。
站在我对面的是另一个我。
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蜡质光泽在昏黄应急灯下泛着冷白像是被长期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标本。
眼珠像两颗蒙尘的玻璃球空洞地转向我虹膜边缘有细微的裂纹仿佛久未润滑的镜头。
她抬起手臂——一个极其缓慢、带着明显机械顿挫的动作关节发出“咔、咔”的轻响如同生锈齿轮在强行啮合。
食指直勾勾地指向走廊深处那个不起眼的方形铁网——通风井。
指尖微微颤抖像是信号接收不良的指针。
我的金手指在一瞬间给出了注释。
那是李聋子每日收工前必然会经过的路线他负责清理所有管道的灰道。
数据流如冰水灌入意识但我没有全然依赖它——这信息是我曾在监控日志里偶然瞥见的碎片此刻被系统自动关联。
紧接着一段影像在我脑海中强制回放。
那是监控死角里李聋子蹲下系鞋带的画面。
他动作迟缓左肩习惯性地微微耸起袖口滑出一截红绳绳结的打法清晰无比。
不是简单的死结而是一种繁复的“双连环”。
我心头一震——这结和王姨那条从不离身的围裙腰带上的装饰结结构完全吻合。
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击穿了我所有的困惑:李聋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在他倒下的地方有人为他守着最后一条消息通道。
我压下喉咙里的干涩向前迈了一小步几乎是耳语般地对面前这个“我”说:“你能走吗?” 她的头颅以一种非人的角度轻微地点了点颈椎发出细微的“咯”声像是某个校准程序终于完成。
随即她迈开了腿动作笨拙得像一个初生的婴儿双脚在地面上拖出沉重的摩擦声橡胶鞋底与水泥地刮擦发出“沙——沙——”的噪音像钝刀在磨石上反复拖行。
就在这时一段被我遗忘许久的记忆碎片被金手指强行调取出来——是母亲的声音从一段破损的录音里传来含混不清背景杂音如雨打铁皮却有几个字格外清晰:“……神经重映射……需触觉……唤醒……” 触觉唤醒。
我不再犹豫伸出手握住了她冰冷、僵硬的手。
那触感不像皮肤更像是覆盖着一层软胶的金属没有丝毫温度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内部细微的震动仿佛有电流在皮下回路中低鸣。
一股刺痛顺着神经逆流而上我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视野边缘闪过一串绿色的数据残影——金手指在同步某种未知协议。
我拉着她像牵着一个巨大的提线木偶沿着墙根一步一步缓慢地向前走。
每一步都伴随着她关节的“咔哒”声和我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回声在空荡走廊里层层叠叠地扩散。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每经过一扇密封的玻璃舱门里面那个沉睡的“我”眼皮都会轻微地颤动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动的琴弦然后缓缓睁开。
她们的目光先是茫然像失焦的摄像头随即聚焦在我身上或者说是聚焦在我牵着的这个“她”身上。
她们的动作起初和第一个模型一样迟滞而笨重但随着我们前进的步伐她们苏醒的速度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协调。
金手指的界面上一条条步频变化曲线正在实时生成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杂乱无章的波形逐渐校准、趋同最终无限逼近我此刻真实的行走节奏——仿佛整个系统正在通过触觉共振完成一场无声的同步仪式。
我的心跳如鼓在胸腔里撞击着肋骨。
她们不是没有灵魂的复制品她们是被我唤醒的……我的碎片。
我们沿着墙根挪动了约三十米拐过一个直角弯前方出现一扇标着“清洁设备”的窄门。
拖行的脚步声在转角处回响加剧下一瞬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混着漂白剂与陈年铁锈的气息呛得我喉咙发紧。
门轴发出一声轻响缓缓开启。
王姨推着一辆半人高的不锈钢喷雾车走了出来车轮碾过地面的水渍留下两道湿漉漉的轨迹发出“咕噜、咕噜”的闷响。
她看到我的瞬间浑浊的眼底掠过一丝惊骇的光——像是一块石头砸进了死水潭。
但那涟漪只荡开半圈便迅速沉寂。
她立刻低下头拿起抹布用力擦拭车身上并不存在的污渍仿佛要用这动作抹去刚才的失神。
我没有开口。
话一旦出口就是背叛。
我缓缓蹲下指尖触到裤兜里的金属棱角。
那枚兵牌冰冷如墓碑。
我将它轻轻放在她工具箱的盖子上位置恰好正对那截露出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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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361章 她们不是我但都记得我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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