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在日历上轻轻滑过纸面粗糙的纤维刮擦着指腹留下细微的麻痒感。
墨迹边缘有些晕染像被水汽浸润过最终停留在那个印着“14”的数字上但我的声音却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清晰而又带着一丝诡异的错位。
“陈医生今天是……7月15号对吗?” 话音落下时窗外蝉鸣骤然停歇仿佛连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陈医生的笔尖在笔记本上停顿了一瞬发出轻微的“嗒”声像是秒针跳动的前兆。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得逞的光芒——那光芒太短如同灯丝断前最后的闪烁。
他推了推眼镜金属框与鼻梁相触的微响被刻意放轻用一种安抚病人的温和语气说:“晚照别急我们慢慢来。
今天是14号。
”他一边说一边迅速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几个字——“时间定向障碍出现”。
墨水在纸上微微洇开像一只缓慢爬行的蜘蛛。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冷笑。
睫毛扫过脸颊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痒。
很好他吞下了我抛出的第一枚假棋。
我脑海中那块被称作“金手指”的区域此刻正像一块精密的棋盘在我主动舍弃的这块“日期记忆”上清晰地标记出一个虚假的裂缝位置。
它泛着幽蓝的微光如同冰面下潜伏的暗流。
这道裂缝是我为他精心准备的陷阱入口用以掩盖我真正需要守护的秘密——那个关于仪式的、精确到秒的倒计时。
计划在有条不紊地推进。
第二天我让小石头在院子里玩耍时状似无意地对正在浇花的陈医生说:“陈叔叔我姐姐昨天晚上说梦话了她说……她梦见妈妈笑了。
”孩子的声音清脆如铃水珠从喷壶边缘洒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尘烟泥土的腥气随之升腾。
孩子的童言无忌是最好的伪装。
当晚陈医生就带着一台便携式录音设备敲开了我的房门。
金属门把手冰凉刺骨旋开时发出干涩的“吱呀”声。
“晚照别紧张”他将设备放在床头柜上塑料外壳与木面碰撞出沉闷的轻响声音压得更低更具催眠性“我听说你梦到你母亲了。
有时候记录下梦境中的声音对治疗很有帮助。
” 我顺从地躺下棉布床单摩擦着皮肤带来一阵微弱的静电刺感。
闭上眼睛后黑暗中母亲的笑声开始在我记忆的深处回响。
那不是一个模糊的印象而是如同音乐般拥有具体波形的存在——清越、温软带着旧式收音机播放民谣时那种轻微的杂音每一个起伏都牵动着我最柔软的神经。
我能“听”见那笑声在颅骨内壁共振的震颤像春风吹过风铃。
金手指精准地感知到承载这段笑声的记忆区域正因为我的主动回忆而泛起细密的裂纹像即将破碎的瓷器表面蔓延的蛛网。
每一道裂痕都伴随着一丝温热的痛感仿佛神经末梢在抽搐。
他想要的就是这个他想要捕捉我因思念而崩溃的瞬间将我最珍贵的情感制成他档案里的一份音频标本。
我任由那裂纹扩大在它即将彻底崩解的前一刻我抬起手指甲划破指尖金属般的腥甜气息瞬间弥漫鼻腔。
一滴温热的血珠渗出顺着指节滑落精准地点在我的太阳穴上。
一股微弱的刺痛传来那滴血仿佛一个封印将那段最真实的“笑声波形”瞬间抽离沉入记忆宫殿最深、最安全的地窖。
而留给他的只有一片破碎后空洞的回响。
我能感觉到录音设备正在运转磁头轻微的嗡鸣混杂着我紊乱的呼吸和压抑的呜咽但这声音里没有他想要的灵魂。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正悄无声息地潜入镇上的卫生所。
顾昭亭的身手比猫还要敏捷他轻易地绕过了老旧的门锁木门缝隙中溢出的消毒水气味刺鼻而陈腐混杂着潮湿墙皮剥落的霉味。
他进入陈医生的办公室皮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心跳像战鼓般在胸腔里擂动。
电脑屏幕还亮着幽蓝的光映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一个音频文件正在被导入一个加密硬盘进度条缓慢爬升。
硬盘的标签清晰可见——“标本09:林晚照·阶段三”。
顾昭亭拿出准备好的微型拷贝设备正要动手却听见门外传来陈医生压抑着兴奋的自言自语:“……开始用血来稳定核心记忆了……比预想中聪明太多必须加快进程了。
”声音透过门缝渗入带着某种近乎宗教仪式般的狂热。
顾昭亭的动作一滞他立刻放弃了拷贝的念头悄然后退。
在门缝即将合拢的瞬间他看到另一条身影出现在走廊里——是殡仪馆的孙会计。
孙会计将一张折叠的单据递给陈医生声音压得极低但顾昭亭还是捕捉到了几个关键词:“B计划启动明日……进行‘记忆剥离测试’。
”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像蛇在枯叶上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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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43章 他来听我忘记的声音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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