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屋里弥漫着一股陈旧木料与尘埃混合的气味像被时间遗忘的墓穴。
霉斑在墙角蔓延如同暗绿色的血管吸食着木头残存的呼吸。
我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糊着旧报纸的窗格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影子——那报纸上的字迹早已模糊只剩零星几个铅字在光下浮起像沉尸浮出水面。
我将从村口小卖部买来的九张白纸一一挂在斑驳的墙壁上指尖触到纸面时粗糙的纤维刮过皮肤像被枯死的指甲轻挠。
纸张很薄边缘参差不齐在穿堂风里微微颤动发出“哗啦”的轻响如同亡魂在耳后低语又似有人用指甲刮着铁皮屋檐。
我拿起毛笔蘸饱了墨墨汁滴落时在地面砸出一朵朵微小的黑花。
每写一个名字笔尖都像在骨头上刻字那痛感从指节一路窜上脊椎。
李倩、王芳、周晓燕……这些名字曾是鲜活的生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墨迹和档案里一串毫无意义的编号。
我没有用红绳。
那条连接命运的丝线充满了欺骗与血腥。
这一次我要用我自己的方式重构这场被中断的仪式。
我放下毛笔从袖中摸出那根银簪。
簪尖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像一枚细长的獠牙映出我扭曲的瞳孔。
我没有丝毫犹豫将它对准我左手的指尖用力刺下。
一滴血珠迅速涌出殷红、粘稠带着我身体的温度顺着指尖滑落在纸面上砸出一声极轻的“嗒”。
痛感清晰而锐利像一根烧红的针扎进神经末梢却让我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用这滴血在第九张也是最后一张白纸上一笔一画写下了我的名字——林晚照。
血迹在粗糙的纸面上晕开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暗红色的印记边缘像蛛网般蔓延仿佛纸在贪婪地吸吮。
当最后一笔落下某种无形的开关仿佛被彻底打开。
整个世界在我眼前扭曲、旋转无数记忆的碎片如决堤的洪水冲垮了我脑海中所有的堤坝。
是母亲的日记。
那些被撕碎的残页在我脑中自动拼合娟秀的字迹写着:“他们说我在寻找一个‘空缺的魂’可我只是想让那些被遗忘的女孩回家……”是许明远的采样日志。
冰冷的化学符号和数据流旁边潦草地标注着:“09号样本活性异常与宿主精神共鸣度极高疑似产生‘执念’残留。
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奇迹还是诅咒?”是老K的步态。
我曾在无数个监视画面里研究过他那微不可察的跛行左腿落地时比右腿多停留的零点零几秒不是因为受伤而是一种长年累月搬运重物形成的肌肉记忆。
他搬运的不是货物是冰柜是一个个沉睡的“模型”。
还有顾昭亭在医院里烧毁的那张纸条。
火光吞噬字迹的前一秒我记下了那几个字:“……仪式必须在第九人归位时完成……”真相就在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碎片背后像一幅被撕碎后重新拼凑的恐怖画卷。
“模型社”……他们需要的不是没有生命的塑料模型而是用一个活生生的人去填补一个所谓“空缺的魂”。
他们要的不是祭品是一个容器一个能够承载那份“执念”的继承者。
而那个空缺那个第九号位置本该属于我的母亲。
一阵急促而轻微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孙会计。
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闪身进来迅速关上门。
昏暗中他塞给我一卷纸纸张因紧张的手汗而有些潮湿指尖触到时黏腻发软。
他袖口磨出的毛边蹭过我的手背带着陈年烟草与汗酸混合的气息。
“林老师……这是我偷偷复印的……当年的‘模型入库清单’。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牙齿轻微打颤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快走吧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我展开那张纸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铅字。
清单上罗列着一个个女孩的名字和编号而在末尾一行字像烙铁一样烫伤了我的眼睛。
“林氏女教师编号09状态:未完成。
”心脏猛地一沉像坠入了无底的冰窟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原来如此我母亲不是失败了她是“未完成”。
“老K……”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涩嘶哑像砂纸磨过枯木“他到底是什么人?”孙会计哆嗦了一下仿佛这个名字就是禁忌。
他凑近我气息里满是陈年的烟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腐纸气息。
“他……他不是头目。
”他声音颤抖“每年七月他都要在这里重演那场仪式……一遍又一遍。
他不是在杀人他是在招魂。
林老师他不是头目他是……守墓人。
”守墓人。
这三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
我瞬间明白了。
老K收集的不是尸体不是模型而是我母亲死后那股不肯消散的、对另外八个女孩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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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37章 她主持的仪式没有蜡烛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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