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像冰冷的蛇顺着我的衣领钻进来贴着皮肤滑行激起一串细密的战栗。
寒意从脊椎一路窜上后颈仿佛有谁在黑暗中用指尖轻轻划过。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脑电图报告指尖却感觉它重若千钧。
纸张边缘因仓促捡拾而沾上的泥土和湿气正一点点浸润我的指腹那股潮湿的凉意仿佛直接从纸面渗进了我的骨髓。
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在纸沿留下几道细微的压痕像是要把这纸片刻进掌心。
口罩边缘的血丝在黑暗中几乎看不见可我却能清晰地“闻”到那股铁锈般的甜腥气——那是我咬破嘴唇时渗出的血混着冷汗滑入口腔的滋味咸涩中带着一丝金属的锐利。
耳畔的风声忽远忽近像是某种低频的嗡鸣又像是远处钟楼残存的回响在颅骨内侧轻轻共振。
老K的私人医生那个总像幽灵一样出现的人他的身体显然也出了问题。
他递出报告时袖口微微颤抖指尖泛着不正常的青灰呼吸短促得几乎听不见却在极力压抑。
但这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安慰反而像一个不祥的预兆预示着他们所图谋的事情已经到了一个不计代价的临界点。
我几乎是贴着墙根的阴影挪回了屋子每一步都踩得悄无声息脚底踩过碎石的触感清晰可辨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像蛇在枯叶上爬行。
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每一次搏动都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发麻。
关上门插上门栓的声音在死寂的凌晨里显得格外刺耳金属卡扣“咔哒”一声咬合像是锁住了最后一丝退路。
我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将那张报告平摊在桌面上。
月光如霜斜斜地铺在纸上将那两条脑电波曲线映得如同冰层下的暗流冷而深邃。
“宿主反应同步率87%。
” “建议提前启动‘门开仪式’。
” “共震体。
” 这几个词像烧红的烙铁在我视网膜上反复烫印。
我眨了眨眼试图驱散那残留的灼痛感可那红字却像烙进了神经随着每一次心跳灼烧一次。
我一直以为我是在黑暗中窥探他们秘密的猎人直到这一刻才悚然惊觉我早已是他们蛛网上的猎物而且是最关键的那一个。
他们不是要唤醒我母亲留下的那个“模型”他们是要打开一扇“门”。
我母亲不是仪式的祭品她是守门人或是第一把钥匙。
而我是第二把。
“共震体”……这个词让我不寒而栗。
它解释了太多事情。
为什么那盏老式紫外线灯会对我有特殊的吸引力? 为什么李聋子修复它时我能通过金手指感知到那异常的电流脉冲? 为什么我仅仅是模拟了频闪和声音就能制造出让他们信以为真的“觉醒信号”? 因为我和那个被他们称为“模型”的东西或者说我和我母亲留下的某种“残响”在生物电层面上存在着某种天然的、可以被激发的共鸣。
我那场精心设计的表演那一声嘶哑的“妈!我看见你了!”并不仅仅是演技。
在那七次急促的紫外线脉冲闪光和“第七声钟响”的音波刺激下我的身体我的大脑确确实实产生了一种真实的、剧烈的生理反应。
那种心跳加速、肾上腺素飙升、乃至瞬间的恍惚都被他们藏在暗处的设备精确捕捉到了。
他们的数据是真实的。
同步率87%这个数字冰冷而精确它告诉我我距离他们所设定的“完美共震”标准只差了13%。
而这13%或许就是“门”无法彻底打开的原因。
冷汗顺着我的额角滑落滴在桌面上晕开一小团深色的水渍像一朵缓慢绽放的墨花。
我伸手抹过额头指尖沾上湿冷的汗又在桌角蹭了蹭留下一道模糊的痕迹。
我猛地想起了张婆婆的话:“那年冬至你娘说灯亮七下魂就回来了……可她没等到第八下。
” 七下……不是八下。
为什么是七? 我的模拟是七次他们检测到的同步率是87%。
难道说那缺失的第八次闪光就是补完这13%的关键? 可我娘为什么没有等到? 是她不能还是她不愿?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浮现在我的脑海:或许所谓的“门开仪式”一旦同步率达到100%打开“通道”的代价就是“共震体”的生命。
我娘没有等到第八下不是意外而是她在最后关头主动中断了仪式保全了自己也保住了我。
那么现在他们是想在我身上完成我母亲当年未完成的仪式。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眼皮沉重得像压着铅块可我仍能感觉到眼珠在黑暗中轻微颤动。
恐惧是无底的深渊一旦陷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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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第207章 医生不说但他的手在抖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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