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四的母亲是急性的绞肠痧腹痛如绞呕吐不止镇上的郎中都说是凶险之症摇头叹息。
墨尘仔细询问了症状又让李老四描述了其母舌苔、脉象(由郎中转述)沉吟片刻便转身回了屋。
不多时他拿着一个朴素的木盒出来里面是几包配好的药材又额外取了一小瓶琥珀色的药油。
“这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即刻服下。
若呕吐不止可用这药油蘸温水揉搓肚脐周围。
”墨尘将东西交给李老四声音沉稳“快去莫要耽搁。
” 李老四千恩万谢几乎要跪下来磕头被墨尘虚扶住。
他抹着眼泪提着救命的药材脚步踉跄却又充满希望地匆匆消失在竹林小径的夜色中。
这番动静不小厢房里的念初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出来找沈星晚。
沈星晚连忙将他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小插曲过去听竹轩重归宁静但气氛却与之前有些不同。
顾言依旧站在屋檐下望着李老四离去的方向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身上的雨过天青色长衫在灯笼光下显得格外温润与他此刻略显沉凝的神情形成一种微妙的对比。
“医者仁心墨老先生高义。
”沈星晚抱着念初轻声感叹。
她看向顾言见他神色以为他是在担忧是否会因救治镇民而暴露行踪便宽慰道:“看来墨老先生在镇上声望很高偶尔有人深夜求医应当不会引人注意。
” 顾言收回目光看向她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并非为此。
”他顿了顿似乎不知该如何解释最终只是道“……早些休息。
” 他转身回了厢房那挺拔的背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
沈星晚看着他离开心中那点因被打断而生的失落早已被担忧取代。
她能感觉到李老四的求助似乎触动了顾言某些不为人知的记忆。
那些沉重的过去如同水底的暗礁看似平静的水面下不知隐藏着多少伤痕。
这一夜沈星晚睡得并不安稳。
她时而梦见顾言浑身是血地站在黑暗中时而梦见自己那番未能说出口的话最终消散在风里。
翌日清晨天色有些阴沉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日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山雨欲来的气息。
念初因为昨晚没睡好有些恹恹的吃过早饭后又被沈星晚哄着去睡回笼觉。
墨尘依旧在他的木工天地里忙碌似乎昨夜之事只是寻常。
而顾言则比往常更加沉默。
他没有去劈柴也没有在院中静坐只是拿着一块木料坐在廊下用一把小刀漫无目的地削着眼神空茫显然心神不属。
沈星晚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忧虑更甚。
她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又将昨日买回的、准备给念初做衣服的柔软棉布找出来坐在顾言不远处的廊凳上开始飞针走线。
她没有试图去打扰他也没有再追问。
她只是安静地待在那里让细密的针脚声和彼此轻微的呼吸声填充着这有些压抑的清晨时光。
她知道有些伤口需要自己愈合。
有些心结需要自己解开。
她能做的只是这样无声的陪伴如同这阴天里并不耀眼、却始终存在的天光。
时间一点点流逝。
顾言手中的木料被削得越来越薄形状却毫无章法。
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仿佛在与什么无形的东西抗争。
忽然他手中的小刀一滑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指尖殷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滴落在他月白色的衣摆上晕开一小团刺目的红。
顾言恍若未觉依旧盯着虚空。
沈星晚心中一惊几乎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快步走了过去。
她顾不上避嫌一把抓住他受伤的手看到那不算深却仍在冒血的伤口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怎么这么不小心!”她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焦急和心疼连忙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按住他的伤口。
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和少女身上清浅的皂角香气终于将顾言从恍惚中拉回现实。
他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沈星晚紧紧按住。
“别动按住一会儿才能止血。
”沈星晚抬头看他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担忧“你……还好吗?”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进他深邃的眼底那里翻涌着他看不懂的、复杂而浓烈的情绪有关切有心疼还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顾言看着她看着那滴落在新衣上的血点看着她为自己紧张的模样胸腔里那股从昨夜起就盘踞不散的滞闷与阴郁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切凿开了一道缝隙。
他沉默着没有再挣脱。
任由她微凉的手指按在他的手背上任由那带着药草清香的手帕包裹住他的指尖。
一种陌生的、近乎脆弱的情绪悄然漫上心头。
多久了?多久没有人这样毫无保留地、只为一道微不足道的小伤口而为他紧张? “……无妨。
”他最终只是哑声说了两个字避开了她询问的目光却也没有再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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