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青”琴身静卧于金丝楠木大案之上通体流转着幽深莫测的玄青宝光如同一位沉睡的远古智者只待那七根丝弦加身便可开口吐纳天地清音。
张弦这最后一道也是最关键的一道工序即将开始。
顾言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七根蚕丝琴弦。
这些琴弦并非现成之物而是他依照最古老的制弦法选用上等双宫茧熟丝经过煮练、合股、胶浸、晾晒、打磨等多道工序亲手制成。
每一根弦都色泽温润粗细均匀蕴含着柔韧而强大的力量。
张弦的顺序、手法、力道都至关重要直接影响着琴体的受力平衡和最终音色的纯净度。
顾言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先让沈星晚再次净手调整呼吸。
“张弦如引弓”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工棚内响起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须心静气沉力匀。
弦紧一分则音躁松一分则音靡。
你来看来听来感受。
” 他先上第一弦也是最粗的宫弦。
他将弦尾穿过雁足底部的孔洞以特定的绳结系牢然后引弦向上越过岳山缠绕在琴轸之上。
他的动作缓慢而稳定手指灵巧地控制着弦线的走向和松紧。
当弦线初步绷紧发出轻微的“铮”声时他停了下来。
“现在”他对沈星晚说“用手指轻轻拨动它。
” 沈星晚依言伸出食指极其轻柔地拨动了那根初步张紧的宫弦。
“嗡——” 一声低沉、空旷、带着些许杂音的弦鸣响起在琴体内引起共鸣声音散乱而未定型。
“听出什么?”顾言问。
沈星晚凝神细听答道:“声音发散不够凝聚余韵中有杂音是弦未定与岳山、龙龈的磨合也未到火候。
” “嗯。
”顾言点头开始极其缓慢地旋动琴轸微调着宫弦的张力。
他的动作幅度小到了极致几乎是以毫米为单位在进行调整。
每调整一丝他便让沈星晚再次拨弦倾听。
沈星晚全神贯注将全部感知都凝聚在双耳和指尖。
她听着那弦音从最初的散乱空旷逐渐变得凝聚、扎实那令人不快的杂音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浑厚、如同大地呼吸般的纯净基音。
当宫弦终于调到顾言认为理想的状态时那一声“嗡”鸣已然变得沉雄有力余韵悠长而稳定仿佛能感受到琴体在这根主弦的牵引下整体结构都变得更加稳固。
“定住它。
”顾言示意沈星晚用手稳住琴轸防止回弹。
然后他开始上第二根商弦。
过程依旧缓慢而精细。
商音清越需要比宫弦稍紧一丝方能发出那利落明亮之声。
顾言调整着张力沈星晚则负责倾听和反馈。
“这里似乎还有点闷……”沈星晚微微蹙眉在顾言调整商弦时指出了一个极其细微的音色瑕疵。
顾言依言再次微调。
果然那一点点沉闷感消失了商音变得清脆悦耳如金石相击。
两人便以这样的方式配合着。
顾言凭借其登峰造极的耳音和手上控制力进行微调沈星晚则凭借着她那日益敏锐的感知和对这张琴胎的深度理解捕捉着每一个不完美的细节提出精准的建议。
工棚内只剩下琴轸转动时极其细微的“咯咯”声丝弦被拨动时清越或沉浑的鸣响以及两人间简短到极致的交流。
“角弦再半丝。
” “徵音透了收一点。
” “羽弦……可以了。
” 这是一种超越了言语的默契。
他们的心神仿佛通过这七根丝弦连接在了一起共同追寻着那最和谐、最完美的振动状态。
当第六根文弦(少宫弦)调整到位发出明亮而富有穿透力的高音时整个琴体的共鸣已然达到了一个极其丰富的层次。
高低音区层次分明和谐统一只剩下最后一根武弦(少商弦)尚未安装。
武弦最细音最高也最考验张弦的功力。
稍有不慎便可能弦断音崩。
顾言拿起那根细若游丝的武弦动作比之前更加谨慎。
沈星晚也屏住了呼吸她知道这是最后的冲刺。
弦尾系牢引弦过岳山缠绕琴轸。
初步绷紧发出极其尖锐却单薄的初鸣。
顾言开始微调。
他的手指稳定得如同机械眼神锐利如鹰所有的精神都凝聚在那根细弦和耳中捕捉到的音高变化上。
沈星晚紧紧盯着他的动作耳朵捕捉着武弦那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稳定的高频振动。
她能感觉到随着武弦张力的逐渐完美前面六根弦的共鸣似乎也被带动整个琴体的振动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极其精妙的平衡点! 就在顾言旋动琴轸完成最后一次微调武弦发出一声清越无比、如凤唳九霄般的纯净高音时—— 异变陡生! 或许是因七弦齐张琴体受力达到了一个临界点也或许是“玄天青”漆层与木胎在最终张力下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协同反应就在那武弦定音的瞬间整张古琴竟自主地、发出一声低沉而宏大的“嗡”鸣!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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