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们刚刚消化完这个消息七嘴八舌的议论还没完全停歇的时候山脚下的村庄忽然“噼里啪啦”炸响了一串尖锐刺耳的鞭炮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山坳里显得格外突兀、喜庆又咄咄逼人。
胡强当时正和一群社员在坡地的田埂上歇晌。
骤然炸响的鞭炮声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
他“腾”地一下从地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把脚边的草叶都惊得簌簌直抖。
心口像被那鞭炮炸开了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冷风。
一辆披红挂绿、车轱辘上沾满新鲜黄泥的驴车在鞭炮的硝烟和喧闹中慢悠悠地沿着村道驶来。
车上堆着大红木箱、搪瓷脸盆架子……明晃晃的都是嫁妆。
刘队长不知何时走到了胡强身边眯着眼睛目光沉沉地追随着那辆驴车吧嗒了一口旱烟烟雾缭绕中他那带着浓重乡音的话才慢悠悠地飘进胡强耳朵里像块冰冷的石头砸进心湖: “王副主任?那可是公社革委会一把手马主任的亲外甥。
” 旁边立刻有社员接腔仿佛认识王胜利是多大的荣光:“对对对!就是马主任他亲外甥!个头嘛……是矮了点黑瘦黑瘦的可本事通天哪!能量大着呢!”他竖起大拇指晃了又晃。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几位见惯了世面的老汉倚着树干其中一人吐出一口浓痰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这女娃心思活泛算是找准了登天的梯子喽!” “攀了高枝儿了!”——这五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胡强耳朵里。
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似乎瞬间冻住。
那张原本阴沉的脸像骤然跌进了隆冬腊月的冰窟掠过一丝青灰色随即冻成了一层冷硬、死寂的霜。
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后的刘喜儿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缩了缩脖子——分明是酷暑天气她却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正从强子哥身上丝丝缕缕地渗出来。
胡强猛地转身把锄头“哐当”一声扔在地上头也不回地朝着知青点那排低矮的土坯房大步走去留下身后一片愕然的目光。
那扇知青点最靠西头的木门“砰”地一声死死关上落栓的声音沉重得像砸在人心上。
胡强把自己彻底锁进了这个狭窄、闷热、散发着陈旧木头和尘土气息的囚笼里。
窗子被他用旧报纸糊得严严实实阳光艰难地从纸缝里挤进来几缕无力地切割着屋里的昏暗。
他像一截失去水分的枯木直挺挺地倒在冰冷的土炕上任由汹涌的酸涩、屈辱、不甘和钝痛啃噬着五脏六腑。
外面世界的喧嚣、吆喝、蝉鸣仿佛都被那厚重的木门隔绝只剩下自己心脏在死寂中沉重搏动的闷响。
起初几天他还听得见门外的响动。
脚步声来了又走轻轻叩门的声音响起过几次。
他知道那是刘喜儿。
有一次他甚至清晰地听到她带着担忧的声音贴着门板传进来闷闷的:“强子哥?开开门呀我给你烙了荞麦饼还热乎着呢……” 那声音像一片羽毛轻轻搔了一下他心口结痂的疤带来一丝微不足道的痒。
但他只是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那扇门更深地陷进那片绝望的黑暗里用沉默筑起更高的围墙。
渐渐地门外的脚步声少了。
只有每天清晨窗台下会准时响起轻微的窸窣声——那是刘喜儿默默放下的装着食物的碗碟。
有时是金黄松软的窝头有时是蒸得软烂的南瓜有时是一碗熬得浓稠的玉米糊糊。
酷暑的热浪无孔不入穿透纸糊的窗棂蒸腾着屋里的空气汗水浸透了他的粗布汗衫黏腻腻地贴在身上。
但他似乎失去了对冷热的感知任由自己在这黏稠的黑暗和窒息般的闷热中一点点沉沦。
门缝里漏进来的光线每天都忠实地在地上移动着从门缝移动到墙角再从墙角移动到炕沿……时间就在这微弱的光标移动中无声地滑过了整整半个月。
知青点的院子里野草趁着主人疏于打理悄悄沿着墙角蔓延开一小片放肆的绿。
八月七立秋日。
暑气依旧霸道地蒸腾着但空气里似乎隐约多了一丝极其微弱、难以捕捉的凉意那是节气更迭时大地发出的隐秘信号。
门外的动静又响了起来。
不再是往日那种轻手轻脚的窸窣而是带着一种粗粝的、不容置疑的决心。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门口紧接着是“哐啷”一声闷响像是硬木盒子搁在石头上的声音。
随即响起几下有力的拍门带着金属撞击的脆响——那是旱烟杆的铜嘴在敲打门板。
“强子!开门!日头都晒屁股了还他娘的挺尸呢?”刘队长的声音穿透门板带着山风般的硬朗和不耐烦“再不开老子给你撞开!” 屋里死寂一片。
“嘿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门外传来一声低低的唾骂。
紧接着一股沉重的力量猛地挤压在门板上。
老旧的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那条被汗水浸透、塞得紧紧的门栓在巨大的压力下“咔吧”一声脆响竟硬生生被顶断了半截!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1977年高考又一春第73章 上门提亲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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