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再次降临清微观山间的雾气如同柔软的纱幔轻轻笼罩着这片小小的天地。
杨帆没有再像前几日那样一起床就去挑战身体的极限。
他洗漱过后缓步走入大殿在师父的牌位前静立片刻然后从木箱中再次取出了那本泛黄的《道德经》手抄本。
这一次他的心态与之前任何一次阅读都截然不同。
以往他捧起这本经书无论是初学时的懵懂还是修炼有成后的巩固潜意识里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理解心法引导气感提升修为。
每一个字句都被他下意识地套入修炼的框架中去理解、去实践。
经文是工具是通往力量的阶梯。
而现在他盘膝坐在殿前的廊下将经书摊在膝头心中一片空明。
他不再试图去“引导”什么不再去感应那根本不存在的“气感”。
他甚至暂时放下了对恢复力量的渴望对“极境”的追求。
他只是想纯粹地读一读这本书。
目光落在开篇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 这十二个字他早已刻入灵魂。
但此刻他不再去纠结何为“可道之道”何为“常道”。
他只是细细品味着这文字本身所蕴含的那种对超越语言、超越概念的终极存在的描述。
一种宏大、虚无却又包罗万象的意境自然而然地在他心间展开。
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无始无终、无形无质却孕育了星辰生灭、万物荣枯的混沌。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以往修炼时的场景。
他运转心法引导真气在经脉中奔腾感受到力量的充盈与掌控的快感。
那时他以为自己在接近“道”。
但现在回想那种对“气”的执着操控那种对“力量”的明确追求是否本身就是一种对“常道”的限定和背离?就像用手指去指月亮注意力却全都集中在了手指上反而忽略了那真正的明月。
思绪流转翻到了“上善若水。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 水……他想起自己重伤后连提一桶水都吃力时的狼狈。
那时的他虚弱不堪居于众人所恶的“弱势”不正如同水处于低洼之地吗? 而水至柔不争却能穿石能载舟能汇聚成浩瀚江海。
它的力量不在于坚硬不在于张扬而在于它的适应性它的包容性它的持久性。
“柔弱胜刚强”……这句以往更多是作为一种理论了解的话语此刻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他失去内力身体虚弱到了极点这是极致的“柔弱”。
但这是否意味着他失去了所有?青松道人暗示的“破而后立”是否就是指打破以往依赖“刚强”(内力)的旧壳从而有机会去体悟和掌握那种属于“柔弱”的真正力量——那种如水般不争而莫能与之争的力量? 过往修炼的片段与此刻全新的感悟如同两条原本平行的溪流开始交汇碰撞激荡出前所未有的思想火花。
他不再将《道德经》单纯视为修炼功法而是将其作为一部探索宇宙人生至理的哲学典籍来阅读。
每一句话都试图去理解其背后蕴含的天地规律、处世智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地无所偏爱任凭万物自然运作。
他重伤至此是天地不仁吗?或许这只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是他自身选择导致的因果无关天地喜怒。
他需要接受的是这客观的现实而非怨天尤人。
“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有无、难易、长短、高下这些对立的概念都是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的。
那么他此时的“无”(内力)是否正在孕育着某种新的“有”?此时的“难”(修复经脉)是否正铺垫着未来某种“易”的领悟? 他的思绪完全沉浸在了经文的汪洋大海之中时而豁然开朗时而陷入更深的思索。
身体的虚弱和疼痛似乎都被隔绝在了这思想的世界之外。
陈雪准备好早饭来到殿前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杨帆静静地坐在那里阳光透过廊柱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膝上的书卷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
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力量的波动甚至连气息都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但不知为何陈雪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深远。
那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层面的光华虽然无形却比以往任何强大的力量外显都更让她感到心安与折服。
她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等待着。
时间悄然流逝。
杨帆合上了经书的最后一页缓缓抬起头。
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刚刚从一场漫长而深刻的梦中醒来眼中还残留着对大道玄奥的惊叹与思索。
他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尝试去感应体内。
因为他知道那里依旧空荡依旧破碎。
但是他的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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