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路的绸缎庄扎堆最惹眼的“锦绣阁”却挂着歇业的木牌朱漆大门上被泼了黑狗血腥臭气混着上等绸缎的香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杜月笙站在对面的茶楼里看着伙计们用石灰水擦洗门板黑污顺着门缝往下淌像道凝固的血痕。
“沈老板被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租界医院。
”阿笙把刚买的桂花糕推过来油纸包上沾着点血渍——是刚才路过锦绣阁时被里面扔出的碎瓷片溅到的“抢地盘的是‘红帮’的麻脸据说他背后有日本人撑腰想把这一带的绸缎庄全改成洋布行专销东洋货。
” 茶楼的窗户正对着锦绣阁的后巷几个穿和服的男人正往里面搬木箱箱角露出的布料印着膏药旗图案。
沈老板的儿子小沈蹲在巷口哭手里攥着半截被撕烂的云锦那是他爹准备给北平客商的货被麻脸的人用刺刀挑了个稀巴烂。
“红帮以前是做裁缝的”杜月笙拈起块桂花糕甜香压不住眼底的冷“专给达官贵人做礼服怎么现在改做日本人的狗了?” 红帮的麻脸早年在锦绣阁当过学徒因偷剪上等绸缎被沈老板赶出去如今回来报仇手段比当年偷东西时阴狠十倍。
他不仅抢了锦绣阁还逼着其他绸缎庄挂东洋布的幌子昨天有个老掌柜不肯被他当众剥了衣裳用剪刀绞了辫子扔在街心羞辱。
“杜先生麻脸说您要是敢插手就把恒社的账房先生绑了用他的人皮做件‘坎肩’。
”阿笙的声音发紧手里的茶杯被捏得咯咯响。
杜月笙没接话只是望着锦绣阁二楼的窗口——那里挂着件半成品的龙袍金线绣的龙鳞在阳光下闪着光是沈老板为故宫修复的贡品麻脸却把它当抹布擦桌子龙首的珍珠被抠下来换成了颗玻璃珠。
下楼时正撞见麻脸带着人往绸缎庄搬“样品”。
他穿着身不合身的西装领带歪在脖子上手里把玩着把银剪刀剪尖还沾着丝线:“哟杜先生大驾光临是来给姨太太挑绸缎?我这新到的东洋绉滑溜得很要不要试试?” 他身后的红帮弟兄们哄笑起来有人举起块印着樱花的布料往小沈脸上扔:“小崽子你爹的云锦不如这好识相的就给皇军磕个头!” 小沈捡起石头就砸过去却被麻脸一脚踹在胸口疼得蜷缩在地上。
“沈老板教你的规矩都喂狗了?”麻脸用剪刀挑着小沈的衣领“当年你爹赶我出门时怎么没想过今天?” 杜月笙的青布长衫扫过地上的云锦碎片声音比绸缎还凉:“麻脸做衣服得讲尺寸做人得讲良心。
你偷师学的手艺反过来咬师父这针脚怕是歪得没法看。
” 麻脸转过身三角眼在杜月笙身上转了圈突然笑了:“良心值几个钱?我这东洋布三天就卖光了比你守着那些老古董强!”他突然举起剪刀往旁边的绸缎庄招牌上一铰“看见没?这南京路上的地盘以后我说了算!谁不卖东洋布谁就得跟沈老板一个下场!” 绸缎庄的老板们吓得缩在门后有个年轻掌柜想关门却被红帮的人按住强行往他手里塞东洋布:“挂起来!不然烧了你这铺子!” “都住手。
”杜月笙往台阶上一站青布长衫在风里展开“沈老板的锦绣阁我接了。
从今天起这一带的绸缎庄卖什么不卖什么自己说了算。
” 麻脸的笑僵在脸上银剪刀“咔嚓”铰断手里的丝线:“杜先生是要跟皇军作对?”他拍了拍手后巷的和服男人全涌了出来手里的武士刀在绸缎堆里划出寒光“知道他们是谁吗?宪兵队的‘特别行动组’杀个人跟剪块布一样容易!” 和服男人们突然拔刀刀光映在绸缎上像道撕裂锦绣的血痕。
阿笙掏出短铳却被杜月笙按住——他看见为首的和服男人袖口绣着朵褪色的梅花那是红帮早年的标记只有老裁缝才会绣。
“特别行动组?”杜月笙突然笑了指着那男人的袖口“你这梅花绣得针脚太密露了破绽。
当年沈老板教徒弟总说‘疏处可走马密处不透风’你这手艺怕是没出师就被赶出来了吧?” 和服男人的脸瞬间白了握刀的手开始发抖。
麻脸还在吼:“八嘎!杀了他!”却被那男人突然按住用生硬的中文说:“误会都是误会。
” 这反转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笙凑近杜月笙耳边:“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红帮的老弟兄被麻脸逼着当汉奸。
”杜月笙低声道“那梅花标记是他们求救的信号。
”他转向和服男人们“你们当年跟着沈老板学手艺时他是不是总说‘衣料要真人心要正’?” 和服男人们突然扔下刀“扑通”跪在地上为首的老裁缝哭道:“杜先生!我们是被逼的!麻脸抓了我们的家人……” 麻脸见状不妙转身就想跑却被小沈死死抱住腿——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少年此刻像头护崽的狼咬得麻脸的裤腿都出了血。
红帮的人没了主心骨被涌上来的绸缎庄老板们围住有的夺剪刀有的抢东洋布混乱中银剪刀“当啷”掉在云锦碎片上断成了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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