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城回来一脚踏进蒋家村的地界我就觉着这空气不对味儿了。
明明是腊月天冷风飕飕刮着可村里头那股子暗戳戳的热乎劲儿比夏天还邪乎。
井台边碾盘旁那些个扎堆唠嗑的人看见我走过去声音立马就低了下去眼神躲躲闪闪可那眼角眉梢藏不住的兴奋和鄙夷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我知道那俩长舌妇的嘴比电报还快消息肯定已经像臭肉招苍蝇一样传遍了全村。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慌得厉害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地蹦跶。
可脸上我硬是绷得死死的一点不露。
我挺直了腰板步子迈得稳稳当当该去井台打水打水该去自留地拔萝卜拔萝卜见了人该点头点头该打招呼打招呼脸上平静得像刚睡醒一样。
我不能慌更不能怂。
傅恒丰说得对这时候谁先露怯谁就输了!就得咬死了牙关当啥事没有! 头一个找上门来的是隔壁的王婶子。
她提着一篮子刚做好的冻豆腐说是给我家尝尝鲜。
进了屋放下篮子她那双精明的眼睛就在我脸上滴溜溜地转嘴里说着闲话:“香香啊听说你昨天去县城了?买啥年货了没?” 我手里剥着白菜帮子头也没抬淡淡地“嗯”了一声:“去了买了点零碎。
” “哟一个人去的啊?县城人多车多的你一个女人家多不方便。
”她试探着问语气里带着钩子。
我心里一紧面上不动声色:“没碰巧遇上傅老板的车去镇上办事顺路捎了我一段。
”这话是傅恒丰教我的我背得滚瓜烂熟。
“哦……傅老板啊……”王婶子拖长了调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那可是个能人。
香香你现在跟着他干活可是挣着钱了瞧这气色多好。
” 我听着这话里有话心里膈应但没接茬只是把剥好的白菜扔进盆里发出“哐当”一声响。
王婶子自觉没趣又东拉西扯了几句讪讪地走了。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果然没过两天更难听的来了。
那天我去井台挑水正好碰上王小丽和几个婆娘在那儿洗衣服。
看见我王小丽把手里捶衣服的棒槌往石头上狠狠一砸阴阳怪气地开了腔:“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村的大能人嘛!听说现在本事大了都能跟野男人一块儿上县城看电影了?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旁边几个婆娘跟着“吃吃”地笑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
我放下水桶直起腰冷冷地看着她:“王小丽你嘴巴放干净点!谁看电影了?你看见了?” “哟还装呢?”王小丽跳起来叉着腰“李家媳妇亲眼看见的!就在县里电影院黑灯瞎火的跟个男人搂搂抱抱臊不臊得慌!自家男人还在医院躺着呢就急着找下家了?真不要脸!” 我心头火起血往脸上涌但我死死压住了。
我记着傅恒丰的话不能慌不能认!我往前走了一步盯着王小丽那双三角眼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一样冷:“李家媳妇?她哪只眼睛看见了?黑灯瞎火的她能看清个屁!怕不是她自己想男人想疯了看谁都像搞破鞋吧!我昨天是去县城买年货了碰巧遇上傅老板的车搭了个顺风车。
咋的搭个车就是搞破鞋了?那你王小丽上次还坐过赵支书的自行车呢你是不是也跟赵支书有一腿啊?” “你……你放屁!”王小丽被我噎得脸通红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冷笑一声“那你倒是把李家媳妇叫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她要是拿不出证据就是造谣生事污蔑好人!咱们去找赵支书评评理看到底是谁不要脸!” 我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毫不退缩。
周围看热闹的婆娘们都不吭声了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王小丽气得浑身发抖想骂又没词最后狠狠啐了一口端起盆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一仗算是暂时顶回去了。
可我知道这还没完。
晚上张老栓蹲在灶膛前烧火火光映着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明明灭灭。
他半天没说话只是闷头往灶里添柴。
力力和小花在炕上玩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过了好久他才闷闷地开口声音沙哑:“村里……那些闲话你别往心里去。
” 我正和面手顿了一下没抬头:“嗯我知道。
都是些吃饱了撑的胡说八道。
”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但我知道他听见了也信了那些话几分。
可他没质问我没骂我这已经让我心里稍微好受点了。
最让我难受的是力力。
有一天他放学回来眼睛红红的小脸上带着委屈。
我问他咋了他低着头小声说:“张侃……张侃张银他们说……说娘是……是破鞋……”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人打了一闷棍心口疼得像刀绞一样。
我蹲下身紧紧抱住力力声音都在抖:“力力别听他们胡说!娘不是!娘是去县城买东西了碰巧坐了傅叔叔的车!他们是坏人故意编瞎话害娘!”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野草香香第144章 咬死牙关1991年腊月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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