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社祭典前三日京城上空阴云压城。
礼部一纸禁令贴满各坊巷口:即日起一切民间集会、乐舞宴游皆停违者以“聚众惑民”论处。
巡防营沿街张贴朱批告示刀鞘拍地声惊得孩童躲进屋檐下。
百姓噤声坊市冷清连卖糖人的老翁都收了担子低声嘀咕:“往年春社赛灯、踏歌都不禁今年这是怎么了?” 但七王府后园深处谢云澜却收到了一条密令。
她展开素笺只有短短五个字:“照常排练不发声。
” 指尖一顿。
她抬眼望向苏锦黎——那女子正立于梅树之下披着半旧的墨色斗篷神情平静如井水无波。
风掠过她的发梢未乱一丝。
“王妃是想……用‘无声’来传声?”谢云澜轻问。
苏锦黎点头“声音被堵就让身体说话。
律动不会写诗可人心记得节奏。
” 谢云澜明白了。
她转身离去时脚步极轻像怕惊扰一场正在成形的风暴。
当夜十二乐坊灯火未熄。
乐姬们依例换上练功服步入练功房。
琴师调弦鼓手握槌却无人奏响。
谢云澜站在前方双手缓缓抬起划出第一个节拍——掌心向下三指微屈停顿两息再落。
这是她们新学的手语谱。
脚尖点地模拟鼓点;手臂摆动对应旋律起伏。
一个动作代表一句诗一段舞步暗藏一段赦令文字。
她们不再靠耳听而是用心记用身刻。
起初生涩后来流畅。
有人流泪有人笑更多人沉默地一遍遍重复。
第三日午后朱雀大街忽然静了下来。
不是因官差巡逻也不是突发灾祸。
而是街心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少女身穿素裙赤足而立。
她双手平举缓缓落下脚步三步一停掌心贴地仿佛在倾听什么。
一人驻足观看。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十个人模仿她百人跟进。
有挑担的农夫放下扁担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蹲下身来连街头乞儿也学着比划。
整条长街陷入诡异的寂静。
没有口号没有旗帜甚至没有人交谈。
数百人同时踩着相同的节奏手掌一次次贴向大地像是在确认某种深埋地底的脉搏。
巡防营火速赶来统领骑马而来厉声喝问:“谁带头?聚众成群意欲何为!” 无人回答。
他们只是继续跳继续停继续贴地而听。
统领怒极拔刀刀锋划破空气“你们这是做什么!说!” 一名老者缓缓抬头眼神清明:“我们在听。
” “听什么?!” “听京城的心跳。
”老者说完又低下头去手掌贴地纹丝不动。
统领愣住。
他环顾四周——这些人衣衫各异身份不同却动作一致神情肃穆。
他们没喊反诗没举叛旗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他挥刀难下最终只能下令围而不捕上报刑部请示。
与此同时大理寺评事沈砚舟正策马出城。
他打着巡查京畿仓廪的名义实则绕道前往城郊七位致仕老臣的隐居宅邸。
这些人曾任职先帝朝中枢如今退居林下不问政事已久。
沈砚舟不谈时局不议新政只问一句:“诸公可还记得贞元二十年三月初七宫中是否有诏下达?” 多数人摇头称年久遗忘。
唯三位神色骤变。
其中一位曾任中书舍人颤声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天?” 沈砚舟从怀中取出一份摹本铺于案上。
字迹古拙行间紧凑正是陶铃内壁所刻的赦令全文。
“此令内容涉及‘宽释民间诗议’可次日便遭收回对吗?” 老臣瞳孔一缩“你从何处得来?这……这原稿从未署名誊抄之后全部焚毁!” 沈砚舟低声道:“但它活下来了。
有人背下了它有人听见了它有人把它刻进了土里藏进了井底。
” 另一位盲眼老学士伸出手颤抖着抚上纸面。
指尖滑过笔画转折处突然浑身一震。
“这……这是先帝左手疾书的习惯!他晚年右臂风痹凡紧急诏书皆用左手……笔锋顿挫处尤显滞重天下唯有我与礼部档案阁主知晓……” 话未尽老泪已纵横。
而在城北一处不起眼的别院内苏锦黎亲手将一只特制陶铃交到林婆子手中。
老人双目失明瘫坐轮椅多年是唯一活着见证“灯变夜”的浆洗妇。
十年前那个雨夜她曾在宫墙外洗衣亲眼看见先帝焚烧诏书亲耳听见那道被抹去的赦令。
“您不必开口。
”苏锦黎蹲下身与她平视“只需点头或摇头。
” 她取出一支玉笛吹奏起一段看似寻常的《祈年颂》变调。
音律婉转似祭祀雅乐实则每一拍、每一声都是经过精密计算的密码——对应着赦令原文的字序与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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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庶女攻略病弱皇子的千层套路第58章 你们捂住耳朵可心跳吵得要命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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