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雨停了天光从窗缝里渗进来照在书房案几上那枚青铜碎屑上。
它静卧于青瓷碟中边缘锈迹斑斑断裂处刻着细若发丝的波纹像被时间啃噬过的记忆。
苏锦黎坐在灯下指尖轻叩案几一声、两声、三声不疾不徐。
她没看门外候着的韩四娘也没动桌上刚呈上的密报。
她在等一个反应。
铁三爷佝偻着背走进来时脚步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双眼浑浊却专注目光落在那块碎屑上久久不动。
他是聋哑人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据说他的手能“读”出金属的记忆——那是铸钟世家代代相传的秘技也是正音使旧脉最后的火种。
他缓缓蹲下身从袖中取出一块软布轻轻托起碎屑掌心贴着断口摩挲。
动作极慢仿佛不是在触碰铜片而是在抚摸一段沉睡百年的哀歌。
忽然他抬头眼神锐利如刀。
炭笔在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纹路逆旋芯空三分——不是钟是棺。
” 字迹潦草却清晰。
他放下笔用枯瘦的手比划:这东西不为发声而是封魂镇。
内壁中空三分之一纹路由外向内反向旋转形成闭锁结构专用于囚禁“裂音环”逸散的灵性波动。
真正的“噬魂铃”不在宫中藏宝阁也不在东厂密库而在地宫第七层嵌于主钟基座之内以活人喉骨为引七年一祭。
苏锦黎呼吸微滞。
难怪柳婆子临终前呕血不止手指死死抠进地板缝隙嘴里含混念着“……不该吹那支笛……”。
她曾是当年最后一批“献声者”那些被选中演奏《太平引》的乐工之一。
她们的声音被抽走灵魂被钉入钟体成为维持“缄语丝”运转的养料。
她立刻召沈琅调阅历年冬祭乐工名录。
不出所料每隔七年便有七名精通《太平引》者莫名失踪籍贯抹除档案焚毁连尸首都无处可寻。
“这不是控制声音。
”她低声说“这是吃人。
” 窗外传来鸟鸣清脆得近乎讽刺。
可她知道这份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午后萧澈来了。
他仍是那副病弱模样披着素灰大氅唇色泛青步伐却稳。
王府守卫没拦他暗卫早已默许他的通行。
他在书房坐下咳了两声才开口:“皇帝已下旨重启‘先帝遗仪’。
” 苏锦黎抬眼:“什么时候?” “冬祭后三日午时开启地宫密门由太子执礼唤醒‘祖灵之音’。
”他语气平淡像是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但她立刻听出了破绽。
“你放出去的消息?”她问。
他点头嘴角微扬:“他们需要一个疯子来分担注意力。
既然我已经被认定觊觎声权那就让他们信得更彻底些。
” 苏锦黎沉默片刻忽然冷笑:“可皇后不会去地宫。
” “对。
”萧澈轻声道“因为她不敢再进去。
” 那扇门后埋着太多秘密——先帝暴毙那一夜正是“无声之夜”所有钟鼓停摆宫人失语连更漏都停了一刻三分。
而据老宦官私语皇后曾在那晚亲自持铃入地宫回来时裙角染血手中多了一枚从未登记的铜符。
她是弑君者也是共谋。
如今若真开地宫不只是唤醒所谓“祖灵”更是揭她的皮、挖她的骨。
所以她绝不会让任何人进去。
她会选择把“遗铃”抬出来——哪怕只是个赝品。
想到这里苏锦黎眼中骤然亮起一道冷光。
“那就让‘遗铃’真的出现。
”她说“由我们来造。
” 话音落下屋内一时寂静。
沈琅站在门口攥紧了手中的律尺;崔明瑜低头看着袖口绣线指尖微微颤抖;韩四娘靠在廊柱边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只有铁三爷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
他看不见众人神色也听不见这句话背后的杀机但他抬起手轻轻抚过窗棂上的雨水痕迹然后转过身望向苏锦黎。
他双手合十再缓缓摊开掌心朝上像捧着一件无形之物。
接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点了点地底深处。
意思是:我知道怎么做。
苏锦黎看着他终于轻轻点头。
炉火将熄未熄西院地窖的门缓缓关闭。
铁三爷独自走入黑暗身后只留下一盏油灯在风中摇曳不定。
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有人敢问。
但所有人都明白—— 一场关于声音的战争正在从沉默中重生。
铁三爷在地窖里待了整整三天。
油灯燃尽两次炭火添了七回。
西院无人敢近连送饭的仆妇也只能将食盒放在门外十步远的石台上转身即走。
那扇厚重的木门自关闭后便再未开启唯有墙角通风口偶尔逸出一丝奇异的金属冷香像是铜锈混着烧焦的竹节又夹杂一缕若有若无的悲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庶女攻略病弱皇子的千层套路第355章 聋子造的钟最怕听见人声来源 http://www.qsxjyw.com
极无边
看到凶案闪回我成了警局团宠
池骋你命里缺我
三国校长别怂全校扛你上皇位
双休长生从四合院当海王开始
我靠科技开始牛掰
枭爷认栽吧白月光一哭就沦陷
无职转生银光之剑
裂天空骑
穿越遮天我镇压帝尊
我的仕途不靠婚
女人越多我越强先给我来十八个
系统叫我薅天道羊毛
斩神弹指斩至高本帝瞒不住了
收古董成为大佬
开局闪苍响之穿越成小智开始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