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余晖洒落在大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猩红的纱幕。
戚福高大的身影在这片血色之中显得格外孤寂和苍凉那落日的光芒将他的影子拉伸得细长而扭曲宛如一条蜿蜒的黑线无情地压过了草窠里那些星星点点、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着脚下的靴子不经意间碾碎了半截断箭。
那支断箭原本安静地躺在草丛之间此刻随着靴底的碾压竹制的箭杆发出一阵细微而清脆的碎裂声。
这声音虽然轻微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惊起了几只一直蛰伏在青松翠柏之间的寒鸦。
它们扑棱着翅膀“嘎嘎”叫着飞向远方消失在了天边那一抹如血的晚霞之中。
距离戚福大约三十步远的地方有一个用粗糙木材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木笼。
笼子里面一群妇人紧紧地簇拥在一起她们身上包裹着已经沾染了尘土的粗麻衣襟身体瑟瑟发抖。
在这群妇人中间几个年幼的孩童头发凌乱不堪发间还沾着一些细碎的稻壳。
其中一个孩子正把小脸深深地埋进母亲的膝头低声啜泣着泪水浸湿了母亲那破旧的裙摆。
戚福一边走着一边伸手探入自己的皮甲内袋摸索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掏出了一块坚硬的面饼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然而当面饼接触到牙齿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铁锈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口腔。
原来他右手的指节不知何时已被刀柄磨破鲜血渗出后干涸凝结与手中的面饼混合在一起形成了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不远处那些被皮绳捆绑着的俘虏们蜷缩在一堵土墙的阴影之下。
他们低垂着头颅面容憔悴而疲惫喉咙间不时滚动着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就在十天前当戚福率领部下在那片梯田层叠之处对他们展开激烈追剿的时候这些汉子的眼底还燃烧着如同困兽一般凶狠而决绝的光芒。
可是如今经过多日的折磨和饥饿他们就连与人对视的力气似乎都已经彻底耗尽所有的凶悍和反抗都已化作了灰烬消散在这无边无际的绝望之中。
沉重而锈蚀的铁链在守卫手中拖拽而过与青石板相互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响。
这刺耳的声音如同一条冰冷的蛇蜿蜒游弋进黑暗的角落惊扰了沉睡中的某一个俘虏。
那俘虏原本如死灰一般沉寂但就在这瞬间像是被点燃了体内潜藏已久的怒火他猛然暴起!布满血痂、狰狞可怖的额头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直直地撞向坚硬的石墙。
然而就在距离石墙仅有最后一寸之遥的时候一只黑色的皮靴无情地踩在了他的后颈之上。
戚福甚至都没有抬起眼皮去看一眼这个企图自残的俘虏只是微微加重了脚下的力道。
当靴跟用力施压之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颈骨传来的细微震颤。
那种感觉就好似碾碎一片干枯脆弱的树叶一般冷漠而又无情。
与此同时从一旁的木笼之中陡然升腾起一阵压抑的抽泣之声。
这哭声混合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稻香竟奇异般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人的喉咙让人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戚福缓缓摘下头上包裹着的那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巾任由夜晚清凉的风肆意灌入自己汗湿的鬓角。
他眯起眼睛望向远方。
只见那里袅袅升起一缕缕炊烟想来应该是正在烧制最后的几锅粗糙的菜羹吧。
在俘虏们聚集的地方突然间爆发出一阵嘶哑难听的狂笑声。
循声望去可以看到有人正疯狂地撕扯着手中的草茎拼命往嘴里吞咽。
那张沾满泥污的脸庞上流淌着一道道混浊的涎水在微弱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和恐怖。
戚福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
这些日子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怀念起福寨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时光如今回想起来竟然恍如隔世遥远得仿佛已经过去了半辈子之久…… 在这片残破不堪、满目疮痍的大地之上一层泛着青光的暮色如轻纱般缓缓浮动着。
戚福那粗壮有力的五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锋利的刀柄仿佛想要借此舒缓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随着手掌不断地在坚硬的牛皮革上摩擦发出了一阵细碎而又轻微的响动声。
三丈之外的俘虏堆里不时传出阵阵低低的啜泣之声。
这哭泣声裹挟着秋日独有的潮气飘飘忽忽地传到了戚福的耳中竟使得他的后颈处渐渐泛起一股黏腻之感。
刚刚过去的那场雨似乎给这片土地带来了些许生机。
只见地缝之中悄然钻出了一片片嫩绿的苔藓。
它们像是一群饥饿的小兽正沿着地缝拼命地向着俘虏们的脚边爬行而去仿佛要将那些沾满泥浆的草鞋一口吞下。
此时伯言正双腿盘坐于地面之上嘴里悠闲地咀嚼着一根枯黄的草茎。
他手中刀柄上所捆绑着的那条鲜艳夺目的红绸也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轻轻晃动起来。
突然间伯言毫无征兆地嗤笑出声声音之大竟然惊起了不远处枝头的两只灰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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