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雪粒子扑在寿州城墙上李昭捏着密信的指节泛白。
信上二十万三个字被墨汁浸得发皱像条毒蛇盘踞在宣纸上——前世史书里朱温东征的记载突然鲜活起来他记得《旧五代史》写梁祖怒甚尽发河南之兵号二十万旌旗连亘数百里却没写这二十万大军压境时寿州城墙上的雪有多冷。
使君?亲卫的声音带着颤音。
李昭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走到观星台边缘浑天仪的铜角在雪光里泛着冷铁的光。
他深吸一口气雪沫灌进鼻腔疼得眼眶发酸——前世在课堂上给学生讲战争机器时总说数字背后是鲜活的人命此刻他终于懂了这二十万不是史书上的数字是二十万双举刀的手二十万双要踏平寿州的脚。
去请徐温、郭崇韬。
他转身时道袍扫落浑天仪上的积雪就说我在聚英阁等。
聚英阁的炭盆烧得正旺徐温掀帘进来时肩头上的雪还没化尽。
他腰间的雁翎刀磕在门槛上一声——这是李昭去年送他的刀鞘上兵贵速三个字被磨得发亮。
使君他抱拳时指节还带着户外的凉汴梁的消息我听说了。
郭崇韬随后进来手里抱着一卷淮南地形图。
他总爱用玉扳指翻书此刻扳指在烛火下泛着青二十万大军粮道必长。
他展开地图指甲点在淮水弯道处徐将军若能守住淮水三渡梁军粮草过不了河二十万大军撑不过七日。
李昭盯着地图上的淮水线。
前世他研究过朱温的行军路线知道这个老军阀最恨被断粮——当年围攻凤翔时就是因为粮草不济才撤的兵。
徐温他抬眼庐州兵交给你淮水三渡寸步不让。
徐温的喉结动了动。
去年他守庐州时李昭曾指着地图说淮水是淮南的腰此刻他摸着刀鞘上的刻痕突然想起李昭教他读《孙子》时的声音: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
他重重抱拳甲胄相撞的脆响惊得烛火晃了晃末将愿以项上人头立誓淮水不渡一骑梁军! 李昭拍了拍他肩膀转向郭崇韬你去安排城防。
把西市的铁匠铺全征了三日内打出三千副拒马桩。
他顿了顿声音放软些还有让伙房多熬些姜茶莫要冻着守城的弟兄。
郭崇韬点头时眼角的细纹里浸着暖光——他跟了李昭三年最清楚这看似冷硬的淮南王连伙夫的手炉该添多少炭都要过问。
末将这就去。
他收地图时袖口扫落案上半块茶饼李昭弯腰去捡看见茶饼背面刻着寿州茶三个字——是去年春上他带百姓开茶山时老茶农硬塞给他的。
雪停的时候观星台的钟响了。
李昭站在台顶望着城楼下密密麻麻的百姓——他们举着香烛烟雾像条灰龙盘在城墙上。
紫微垣北移了!他的声音混着钟声传下去昨夜我观星象帝星正照寿州! 人群里传来抽气声。
有白胡子老丈跪下来香灰簌簌落在粗布裤腿上;卖炊饼的王二把挑子一扔举着擀面杖喊:怪不得前日我家灶火自己着了原是天要显灵!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刀甲叶相击的声音像滚过闷雷。
苏慕烟站在人群边缘怀里的琵琶袋压得肩膀发酸。
她望着李昭被香火映亮的侧脸想起昨夜在乐坊后院——老琴师阿朱攥着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烟娘我听梁军里的相好说汴州往寿州派了细作要烧粮仓...... 阿朱姐?她当时轻声唤指尖抚过老琴师发间的银簪——那是苏州旧宅里的物件雕着并蒂莲。
阿朱的眼泪砸在银簪上他们说要在开战前夜动手...... 此刻苏慕烟摸了摸袖中的匕首转身往城防司走去。
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掠过街角的酒旗时她听见两个汉子在低语:听说朱全忠的人混进城了......嘘! 观星师说有天命怕什么? 城防司的灯笼在雪地里红得刺眼。
苏慕烟掀开门帘冷不防撞上端着茶盏的张都头。
苏娘子?张都头的茶盏晃了晃您这时候来...... 查细作。
苏慕烟把阿朱的话复述一遍末了补一句阿朱的相好是梁军的伙头军管着记粮册消息错不了。
张都头的手紧了紧茶盏。
他记得去年秋上苏娘子冒死从杨行密营里带回情报救了寿州三千守军。
末将这就点人按您说的查东市米行、西市客栈还有......他突然压低声音粮仓守将周大狗? 苏慕烟点头。
周大狗是李昭从流民里提拔的上个月还见他抱着女儿在城门口买糖人谁能想到......她攥了攥袖中匕首今夜子时我跟你们一起查。
子时三刻东市米行的后巷飘着霉米味。
苏慕烟缩在墙根看张都头的火把照亮三个缩成一团的人影——其中一个是米行的账房先生此刻正抖得像筛糠我们就是传个话......周大狗说开战前夜他开仓放火梁军看见火光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魂穿五代我占寿州为王第58章 汴梁惊变暗流涌动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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