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庙的土墙在风雨中微微震颤像是不堪重负的老人。
篝火早已被苏文远亲手掐灭最后一缕青烟从灶膛的破洞里钻出去瞬间被斜斜的雨丝打散。
庙内彻底陷入墨色唯有窗棂缝隙漏进的微光勉强勾勒出众人紧绷的轮廓——苏文远背靠着门板腰间长剑的剑穗垂在膝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鞘上的缠绳那是他心绪不宁时的习惯;林薇蜷缩在墙角匕首的寒光在袖中若隐若现掌心早已被冷汗浸湿黏住了袖口的布料;四个护卫呈犄角之势守在庙内四角呼吸压得极低唯有腰间佩刀的铁环偶尔碰撞发出极轻的“叮”声在寂静中却格外刺耳。
马蹄声是骤然闯进来的。
起初只是远处官道上模糊的“嗒嗒”声混在雨声里几乎听不真切可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沉每个人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那不是寻常行商的劣马倒像是经过驯养的战马蹄声沉稳有力落地时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节奏。
直到马蹄声在庙门外丈许处戛然而止溅起的泥水打在土墙根发出“啪”的脆响庙内所有人的呼吸都几乎停滞了。
“唏律律——” 马匹不耐的响鼻声贴着门缝钻进来带着潮湿的青草气息和马身上的汗味。
紧接着是皮靴踩在泥水里的“咕叽”声似乎有三四个人在门外走动脚步声杂乱却不慌乱不像是仓促避雨的旅人反倒像是在有意丈量着土地庙的大小。
苏文远缓缓蹲下身透过门板下方的缝隙向外望去昏暗中只能看到几双黑色的靴底靴面上绣着极淡的云纹——那是京城附近商号常用的样式可在这荒郊野岭的雨夜出现这样的靴子本身就透着诡异。
“里面有人吗?行路的雨太大了借个地方避避!” 粗豪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刻意装出来的疲惫尾音却微微上扬像是在观察庙内的反应。
说话人一边喊一边伸手拍打身上的雨水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清晰可闻。
苏文远的指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的陈锋——这位护卫队长跟随苏家多年最擅察言观色此刻正眉头紧锁对着苏文远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可轻信。
陈锋清了清嗓子刻意压低声音让语气听起来沙哑而不耐烦:“庙小已经满了各位好汉另寻他处吧!” 他特意加重了“好汉”二字既是客气也是一种试探。
寻常旅人听到这话要么会恳求要么会抱怨可门外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雨丝砸在庙顶的茅草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无数只手在轻轻抓挠让人头皮发麻。
林薇紧紧攥着匕首指节泛白她忽然想起离开金陵前父亲叮嘱她的话:“越是平静的时候越要当心——坏人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只会用‘客气’当幌子。
” 片刻后一个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不满却没多少真性情的急躁:“这荒郊野岭的哪还有别处?行个方便挤一挤便是我们付些银钱也可。
” 那声音像是被捏住了喉咙的公鸭尾音拖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颤音听得人心里发毛。
苏文远的耳朵微微一动——他自幼学习音律对声音格外敏感能听出这声音的主人在说话时刻意放慢了语速每一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像是在仔细观察庙内的动静而非真的急于避雨。
更可疑的是对方提到“银钱”时语气太过平淡丝毫没有旅人拿出盘缠时的不舍或急切倒像是在随口应付。
“实在对不住内眷有恙不便见客。
”苏文远终于开口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特意顿了顿让语气里多了几分歉意“还请诸位见谅前方不远处有个驿站或许能容身。
” 他故意提到“内眷”既是给对方台阶也是在暗示——庙内有女眷行事会更加谨慎若对方真有歹意也该掂量掂量。
说完这话他屏住呼吸贴在门板上仔细倾听。
门外传来极低的交谈声像是有人在用袖子挡着嘴说话只能听到零星的字眼其中一个“查”字格外清晰虽然转瞬即逝却让苏文远的心头一沉。
又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那粗豪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悻悻然却少了几分真实的懊恼:“既然如此那就算了!我们走!” 马蹄声再次响起这次却不是朝着官道方向而是绕着土地庙转了半圈似乎在确认庙内是否真的没有其他出口。
苏文远透过门缝看到那几匹马的尾巴都被仔细地扎了起来马背上的包袱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连边角都没有露出来——寻常行商赶路哪会如此细致?分明是怕暴露行踪。
直到马蹄声渐渐远去消失在风雨深处庙内依旧无人敢动。
“公子要不要……”一个护卫忍不住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锋用眼色制止了。
苏文远摇了摇头指了指窗外:“再等一炷香。
他们若是真的离开不会走得这么‘安静’——马蹄声太有节奏像是在刻意控制速度怕我们听不到他们离开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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