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抉择与远行 被俘军官的意志在猎人们刀锋般冷峻的目光和“地灵”之怒的余威下如同一根绷紧的弓弦终于“啪”地一声彻底断裂。
他瘫软在地涕泪横流将山外人接下来的计划和盘托出声音因恐惧而嘶哑破碎。
他的供述印证了阿木最坏的预感却又比预想中更加疯狂。
勘探队小队的覆灭以及那三名耗资不菲请来的异士在仪式反噬和地动中身受重伤彻底点燃了县衙与勘探队背后势力的怒火。
一份夸大其词、罔顾事实的报告已经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府城甚至可能直达省城。
在这份报告里寨民被描绘成一群拥有操控地火风水邪术、茹毛饮血的“妖人”而那片矿藏的储量则被凭空放大了数倍仿佛一座能点石成金的金山。
报告的结论触目惊心:妖人作祟矿藏危殆请求朝廷(或上级官府)即刻派遣重兵以雷霆万钧之势“剿匪”并“护卫国家矿脉”。
同时报告极力渲染“妖术”的可怕暗示需要延请更“厉害”、法力更高强的能人异士前来镇压。
“大军……巡防营……不日即将抵达……” 这句话像一把冰冷的尖刀刺穿了寨子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
短暂的胜利喜悦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寒与灭顶的绝望。
巡防营! 这个词在每一个寨民心中炸开带来了远比“勘探队”和“乡丁”沉重百倍的恐惧。
那不是乌合之众的保安队而是真正的国家军队!是有着成建制的火枪队甚至可能配备有能轰塌城墙的小型火炮的战争机器!他们纪律严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和他们相比之前那些在山林里狼狈不堪的勘探队和乡丁简直就像一群手无寸铁的孩童。
再加上报告里提到的那些更“厉害”的人物……寨子的覆灭似乎已经进入了无法逆转的倒计时。
“完了……全完了……”一个年长的猎人失神地跌坐在地双手捂着脸从指缝里漏出绝望的呓语。
他仿佛看到了熊熊烈火吞噬家园听到了亲人凄厉的哭喊。
“跟他们拼了!反正都是一死!”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猎人双目赤红猛地抽出腰间的猎刀刀锋在夕阳下反射出惨烈的光。
他的吼声充满了悲壮却无人应和。
所有人都明白用弓箭和柴刀去对抗火枪与大炮那不是英勇而是愚蠢的自杀。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议事坪。
所有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再次聚焦在阿木身上。
这个少年这个被老祭司寄予厚望的“山灵之子”已经创造了太多不可思议的奇迹。
他引动地灵击退强敌仿佛是上天派来拯救寨子的神使。
可这一次敌人不再是贪婪的商人或跋扈的乡丁而是庞大、冰冷、无情的国家机器。
他还能有办法吗?他还能创造出新的奇迹吗? 阿木的心也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最担心、最不愿面对的局面终究还是发生了。
局势像一匹脱缰的野马正朝着彻底失控的悬崖狂奔而去。
继续困守寨子凭借天险和那点微不足道的“地灵”之力结果只有一个——毁灭。
是玉石俱焚、不留寸草的毁灭。
他缓缓闭上眼睛将外界的绝望与喧嚣隔绝。
脑海中无数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飞速碰撞、闪现。
硬扛?那是死路一条毫无悬念。
谈判?在对方大军压境、损失惨重、怒火中烧的情况下对方还会坐下来谈吗?即便谈条件也必然是寨子无法接受的屈辱条款——交出所有土地任人宰割甚至可能要求献出“妖人”首领(也就是他自己)的人头。
难道真的没有一丝生机了吗? 不!一定有! 就在这绝望的思绪中一道微弱却无比清晰的亮光如同黑暗中的萤火在他脑海中亮起。
唯一的生机似乎只剩下一条极其冒险、近乎疯狂的路——主动出山!赶在巡防营大军到来之前将真相和寨子的诉求传递到更高、更远的地方!越过县、府甚至直达省城!去寻找那些可能秉持公道、或者与勘探队背后势力存在矛盾的力量寻求一线转机! 这条路无异于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
它赌的是这个世界并非铁板一块;赌的是在更高层级的官员中并非所有人都被贪婪蒙蔽了双眼总有人能理性看待此事;赌的是“矿藏”和“地灵”这两个筹码分量足够重足以引起某些大人物的重视和忌惮;更赌的是他一个来自深山的少年有能力在龙潭虎穴中找到那个愿意倾听的人。
这是一个豪赌赌注是整个寨子的命运以及他自己的生命。
他猛地睁开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所有的犹豫和迷茫都已褪去只剩下一种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那决绝的光芒让议事坪上绝望的众人都为之一震。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冷静如同寒潭中的玉石在死寂的空气中传开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守是守不住的。
谈判他们也不会再给我们公平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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