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粮歉收严控粮价。
八个字如铁钉般钉入青石村的清晨。
那名户部驿使未作停留马蹄声远去后整个村子仿佛被投入滚水的蚁穴炸开了锅。
“不得囤粮不得抬价?可我家米缸都快见底了!” “上月刚交完秋赋这又说收成不好朝廷让咱们喝西北风吗?” “怕是要荒年了啊……” 议论声从村口一路蔓延到破屋前。
沈清禾仍站在檐下指尖却已悄然收紧。
她望着远处雾气缭绕的禁山——那片自幼被祖训严禁踏足、传说中有山魈噬人的荒岭此刻在她眼中不再是禁忌而是唯一的生路。
昨夜暴雨倾盆时她曾借着星月微光潜行至山脚洼地勘察地形。
那里地势低缓背风向阳虽表土贫瘠如砂砾但地下残存着前朝官田的暗渠遗迹若能引出山泉再以空间灵泉沃土改良土壤未必不能种出救命之粮。
她低头摊开掌心耐旱稻种与红薯苗静静躺在粗布袋中像是沉睡的希望。
三滴灵泉每日仅能润泽半亩地沃土样本更需反复稀释混入山土七日内若不出苗一切归零。
时间紧得像绷到极限的弓弦。
她不能等。
当夜乌云再度压顶雷声闷响于天际。
雨幕如帘将天地织成一片混沌。
正是这样的天气最宜掩人耳目。
沈清禾背上一只破筐里面藏着从空间取出的黑褐色沃土和两小捆幼苗。
她披着补丁摞补丁的旧蓑衣脚步轻而稳沿着村后荒径悄无声息地滑入山林。
泥水溅上裙角她浑不在意心中只有一张精密的时间图谱:翻地、混土、起垄、播种、点灌——每一步都必须精确到寸。
洼地隐蔽在两道断崖之间外人难以察觉。
她掏出短锄开始翻耕。
这里的原土硬如铁块夹杂碎石寻常农人耕一日也不过开尺许之地。
但她不急一寸寸掘进再将空间沃土按三比七比例均匀掺入仿若调配药剂般严谨。
畦垄依现代农法划出南北走向利于采光;间距精准方便日后除草灌溉。
她取出细竹管连接藏在衣袖内的微型玉瓶——那是空间附赠的储泉器具。
灵泉逐滴滴落每一滴都点在种子根部不多不少恰够润透底层却不泛滥流失。
雨声掩盖了她的动作闪电照亮她专注的眼眸。
那一瞬她不是被人唾弃的弃妇而是掌控自然律令的农学家。
直到东方泛起蟹壳青最后一株薯苗埋入土中她才直起身抹去额上混着雨水的泥汗。
工具仔细擦拭后深埋石缝连踩踏过的痕迹都被落叶覆盖。
她最后看了一眼那片平整如毯的黑土转身隐入林间如同从未出现。
第三日清晨薄雾未散。
小石头赶着几头瘦牛晃晃悠悠上了山。
十岁的孩子肩头扛着草耙肚子饿得咕咕叫。
忽然他脚步一顿眼睛死死盯住洼地边缘——那儿原本全是枯草乱石如今竟有大片新翻的黑土整整齐齐分成若干长条像是有人偷偷垦了荒。
他蹲下身扒拉几下泥土指尖忽然触到一抹嫩绿。
“哎?!” 一株细弱却挺拔的薯苗破土而出叶片肥厚油亮宛如涂了一层蜡在晨露中轻轻颤动。
阳光洒落其上竟折射出翡翠般的光泽。
小石头呼吸一滞。
他家也种红薯可哪一株能长得这般精神? 这不像凡间作物倒像是庙里菩萨供桌上的仙草! 他忍不住伸手想碰—— “若想吃饱饭就当没看见。
” 声音从背后传来平静却冷得像山涧溪水。
小石头猛地回头只见沈清禾立于树影之间发梢沾泥衣襟破损可那双眼睛却清明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
“你说什么?”他结巴起来。
“我说”她缓缓走近目光扫过那株新生的绿苗“说出去苗死人饿;守得住来年你家锅里有红薯。
” 小石头怔住了。
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去年冬天娘病得起不了床全靠沈清禾施的一碗野菜粥吊命。
后来她被休出门村里没人敢帮只有刘寡妇悄悄送了柴盐。
而现在这个被所有人踩在脚下的女人竟然在禁山里种出了神仙才有的庄稼? 他咬紧嘴唇重重点头:“我……我啥也没看见。
” 沈清禾凝视他片刻终于微微颔首。
转身离去时她脚步未乱背影却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山脊上一道身影默默收回探出的脑袋。
李猎户眯着眼望着那片隐藏在雾中的黑土畦垄手里的猎叉握得更紧了些。
他家中老母卧病小儿断粮已两日昨夜他还梦见灶台上有热腾腾的红薯饭……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终是低头下山靴底碾碎枯枝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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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休后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第4章 禁山里的绿苗冒头了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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