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混着汗水的咸腥味滴落在老赵头皱纹纵横的眼皮上。
他猛地一个激灵从混沌的黑暗中挣扎出来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嗬…嗬…” 眼前是晃动的、昏暗的油灯光晕和一张年轻却异常沉静的脸——闵政南。
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老赵头昏沉的意识!巨大的野猪王如同移动的山丘冰冷嗜血的蛇信几乎贴上自己的皮肤还有那年轻人如同万年寒冰、不带丝毫人类情感的眼神…这一切都不是梦!是比当年被熊瞎子拍断肋骨、被狼群围困三天三夜更真实的恐惧! “啊!”他本能地惊叫一声枯瘦的身体猛地向后缩去撞在冰冷的土炕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浑浊的老眼里此刻只剩下惊魂未定和深入骨髓的惧意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看破生死”的淡然?他像一只被彻底吓破了胆的老兔子蜷缩在炕角裹紧了身上那件带着浓重旱烟味的破羊皮袄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赵大爷喝口水压压惊。
”闵政南的声音依旧平静递过来一个缺了口的粗瓷碗里面是温热的开水。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仿佛刚才那场足以吓死人的“下马威”从未发生过。
老赵头哆嗦着手接过碗冰凉的碗壁触碰到手指让他又是一颤。
他不敢看闵政南的眼睛低着头咕咚咕咚将水灌下去滚烫的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虚假的暖意却丝毫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屋里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只有油灯灯芯燃烧发出的细微噼啪声和老赵头粗重压抑的喘息。
良久老赵头才缓缓抬起头。
他脸上纵横的皱纹仿佛更深了每一道都刻满了后怕与一种迟暮英雄般的颓然。
他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息沉重得如同背负着整座张广才岭。
“服了…”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老头子我…服了。
” 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第一次真正地、不带任何轻视地看向闵政南。
那眼神复杂无比有恐惧有敬畏还有一种被时代洪流无情冲刷后的认命。
“在山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野猪见过熊瞎子斗过狼群也熬过…本以为自己这把老骨头啥场面都见过了死也死得明白了…”他苦笑着摇摇头脸上的褶子都在抖动“没想到…临了临了让个后生给…给吓得尿了裤子(他下意识地紧了紧裤腰)还…还昏了过去…” 话语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羞耻和自嘲。
“老了…是真老了…”老赵头又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这林子…这山…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闵小子…”他看着闵政南眼神里带着一丝近乎于“朝圣”般的复杂情绪“你是我老赵头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最邪性…也最让人害怕的猎人!没有之一!” 闵政南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得意之色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他放下手中的柴刀坐在炕沿对面的小板凳上目光落在跳跃的油灯火苗上。
“赵大爷”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清晰“你在这张广才岭活了一辈子见识过的凶险肯定比我多。
除了黄皮子这大山深处…可还有更邪乎、更厉害的东西?” “更邪乎…更厉害?”老赵头浑浊的眼珠转动着似乎在记忆的尘埃里艰难地翻找。
恐惧褪去后属于老猎人的那份见闻和本能又被勾了起来。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油灯的火苗都跳动得有些不耐烦。
屋里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于敬畏的、神秘的腔调: “要说邪乎…厉害…老头子我倒是…倒是听我爷爷辈的老猎户讲过一桩…一桩不知道传了多少代的怪事…”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仿佛穿透了土墙望向了那风雪弥漫、群山如墨的深处。
“在老营村北边往张广才岭最深处走…翻过七道梁子趟过三条冰河…有个地方老辈人叫它…‘人参坟’!” “人参坟?”闵政南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瞬间攫住了他的心神!人参!而且是能与“坟”字相连的人参!这背后的含义让他体内的血液都似乎加速奔流起来! “嗯!”老赵头用力点头脸上的皱纹都绷紧了带着一种讲述禁忌般的紧张“那地方邪性!据说…是在一片背阴的、终年不见阳光的绝壁底下!周围全是乱石岗子枯死的歪脖子树长得跟鬼爪子似的!寻常野兽都不敢靠近!”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越发低沉神秘: “传说啊…那‘坟’里头…埋的不是死人!埋的…是参!是成了精的老山参!年份…老得吓死人!恐怕…恐怕得有上千年了!” “上千年?!”饶是闵政南心志坚毅此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千年人参!那已不是凡物!那是传说中的天材地宝!足以让任何人为之疯狂!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契约变大蛟胡黄虎众仙猎东北岭第57章 讲述禁忌之地人参坟来源 http://www.qsxjyw.com
若南初舟
东宫有刃
手撕太子踏碎凤冠换乾坤
逆玉
一路修行不容易
我的忍道就是花里胡哨
笔架叉将军
官场雅痞
剑凌九霄逆途
彪悍军嫂一手烂牌打上人生巅峰
重生1958发家致富从南锣鼓巷开始
重生后励志做反面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