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领着方月沿天山脚一路西行。
夏末秋初山中气候宜人物产丰盛水源充足两人光靠着采摘各种野生果蔬便不至饥饿。
阿墨虽有伤在身捕猎不便但造个陷阱或凭溪垂钓都没问题。
只是方月不擅穿山越岭加上阿墨腿伤与车合烈带着阿墨东逃相比速度慢了许多。
这道漫长而生僻的旅途只有两人结伴又没有逃亡时的紧张正好慢慢而行观日月更替听流水蝉鸣。
尽管方月时时刻意回避阿墨但一路下来尽是美好回忆。
慢慢地一连穿过车师汗国内几个部落领地两人来到了车师后部的地盘。
阿墨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与方月晓宿夜行往南绕过乌兰那勒和都城务涂谷。
秋风已起天开始凉了。
法师留下的金创药药效奇佳阿墨的伤也已痊愈。
分别的日子近了。
一路扶持两人不觉间已生出不舍之情…… “月儿姐不出意外明日清晨你我便到车师、焉耆边境了。
”这夜阿墨牵着骅影与方月慢慢走着。
“墨公子辛苦你了方月非常感激。
希望有朝一日方月能报公子恩情一二。
” 阿墨道:“月儿姐又说这些客气话顺路而已。
霜儿那日定是买卖做得不顺利心情不好是以鲁莽我替她道个歉希望月儿姐原谅。
” 方月笑道:“没事夫人是爱你爱得紧倒也可爱。
我又无伤此事过去了。
” “月儿姐那夜在洞里我问你为何去焉耆你没回答就转来问我问题了。
” 方月又笑:“所以你还是想问?” “嗯。
” “好吧。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吧我也遇到一位老法师论起年纪长相与你描述的山中隐世高人颇相似……” “也是在深山老林里么?”阿墨插嘴问道。
“不是那时我只身去明圣湖(今西湖)散心在临安(今杭州)闹市中得遇法师。
” 阿墨继续听着方月继续娓娓道来:“法师说他云游四海与我相遇乃是缘定。
初时我有戒心但略略聊过几句便觉法师不是寻常之人。
我自认饱读诗书博览典籍但与老法师相比真如萤火对皎月惭愧极了。
” “当时我内心困苦幸得法师开示穿透浓雾得见一丝光明。
先前我从不知有世间法名曰佛法法师说我命中注定是佛门中人赠我几本经书读来似有感悟细思又觉迷惘渐至茶饭不香。
” “此前我在一道馆内学道。
道长看出我有心事关心垂问。
我将习读佛经之事告知。
道长告诉我欲学佛法可西去于阗、龟兹、焉耆此皆佛国。
我查阅西域舆书焉耆最近是故动身前来。
” 阿墨道:“难怪月儿姐不远万里自江南来此。
可是你先前学道如今又要学佛道长不怪么?” “道长说不管是佛是道讲的都是天地正法一理同源实无区别。
若不真修学什么都是无益;若一心修行学佛学道都可证得。
” “我在山中遇到的法师所说的话也有类似的意思……”阿墨若有所思道:“月儿姐你去年内心困苦所为何故?” “说起来可不止去年困苦……”方月笑中带着无奈对阿墨说:“还好都过去了小朋友也不必再问!” 阿墨不服气道:“我也只小你三岁。
” 方月不再答话只望着夜空说:“今夜月儿可真美。
不知爷爷是否也在看它……再不多时该是中秋了。
可惜月儿尚有圆满之时家中人却再也不会团聚了。
” 离别在即阿墨本还有很多问题不知怎的方月这一席话让他无比伤感什么话也不想问了。
“月儿姐……”阿墨驻足也望着夜空却不知如何安慰。
方月悄悄抹了抹泪笑笑道:“走吧。
” ………… 晨曦如梦薄雾如诗大地渐渐苏醒了。
阿墨带着方月来到焉耆边境心中竟生出“近乡情怯”的感觉。
倒不是他对焉耆有多么亲切而是害怕看见那座垮断的吊桥。
那桥是阿墨心中的一道疤痕看到它时贝支左手重伤残疾的一幕便在眼前被血淋淋地剥示开来。
然而这一次断桥没了。
只河对岸的石碑还在。
下到河谷阿墨殷切交待:“月儿姐你沿着河谷往下游走直到看见一片平缓河滩那儿有渡口。
渡到河对岸便是……” 阿墨本想说“便是一座小小村落”但又猛然忆起阿柴的小村因村民不堪匪兵抓丁之扰已全部随他和阿柴东迁至车师境内。
如今小村就算还在也只剩断壁残垣了。
“便是什么?”方月问道。
“便是……便是焉耆国土。
”阿墨改口心中无限感慨。
阿墨将骅影背上剩余的干粮尽数递给方月道:“焉耆国内水网密布饮水不成问题;干粮月儿姐务必带着。
” “公子你呢?” “月儿姐这一路下来你还要为我吃食担心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墨月戟西域情仇第204章 边境离别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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