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耳膜深处挥之不去的声响。
那不是风声也不是沙鸣而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生命回响。
洛阳粗重的喘息像一头被困在绝境中的野兽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沙砾的质感;他得手时压抑不住的低笑狡黠而癫狂在空旷的耳蜗里激起阵阵涟漪;还有他临死前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混杂着不甘、恐惧与一丝解脱如同一根淬毒的钢针反复刺入凌子风的识海。
他猛地睁开眼沙漠的冷月如霜将沙丘的轮廓勾勒得如同沉睡巨兽的脊背。
幻听并未因他清醒而消失反而愈发清晰仿佛洛阳的残魂就寄生在他的听觉里用自己的一生向他这个不速之客做着永不终结的告解。
烦躁感如野火燎原凌子风从怀中摸出那枚温润的玉佩借着月光摊开在掌心。
玉佩冰凉的触感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灼热。
月华流转那幅原本只显现出轮廓的地图此刻竟像被注入了活的灵魂无数之前未曾见过的细节如蛛网般从主脉络上蔓延开来。
一座城市的虚影在玉佩中心缓缓清晰它的结构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那是一座倒悬之城并非建于地表而是位于一个巨大的地心空洞之中所有的建筑都如同钟乳石般从空洞的“天空”向下生长尖顶直指地心。
城市的正中央一座孤零零的高塔最为醒目它比所有建筑都要长塔尖散发着微不可察的光晕。
地图的边缘一行蝇头小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像是用光芒雕刻而成——“心灯塔”。
塔的下方还有更小的一行注解字迹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森然律法:“信者燃灯伪者成灰。
” “看到了吗?”苏妤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羽毛精准地扫过凌子风紧绷的神经。
她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目光同样被玉佩上的奇景牢牢吸引。
她的指尖试探性地、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玉佩的边缘。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
玉佩仿佛被这触碰激活一道微光闪过一卷几乎看不见的、由能量构成的卷轴从玉佩侧面凭空展开悬浮于半空。
卷轴上只有一行古朴的大字带着一种跨越千年的威严:“第七代守门人非血承信承。
” 凌子风瞳孔骤缩。
不是血脉传承而是信念传承。
这意味着守门人的身份并非与生俱来而是某种形式的选择或者说……是一种资格的认定。
洛阳是第六代而他吞噬了洛阳怨念的自己是否就是那个被强行选中的第七代? 就在这时另一侧的安静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从假寐中猛然坐起脸上满是惊恐和迷茫。
她大口喘着气双眼失神地望着前方仿佛还没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我梦见他了……梦见洛阳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住地颤抖“他站在雪地里好大的雪……可是……可是罗布泊怎么会下雪?” 凌子风和苏妤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沙漠的雪这本身就是一种悖论。
安静似乎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她伸出手想去触摸身下的沙地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发出一声更低的抽泣。
凌子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心头猛地一沉。
他们周围的沙地上竟然凝结出了一层肉眼可见的、极薄的白霜在月光下泛着死寂的银色光芒。
这股寒意并非来自自然而是源于某种强大执念的实体化。
一道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安静身后是那名一直沉默寡言的封匣女。
她的声音如同从古旧的棺木中飘出带着腐朽的气息:“那不是梦是他的执念。
十五年前也是一个这样的雪夜他的妹妹死于高烧。
他没有钱请医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雪花纷飞的窗外一点点变冷。
” 封匣女顿了顿声音里似乎有了一丝波澜:“从那天起他就发了疯一样地想挣钱他发誓再也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因为没钱而死。
所以他才会不顾一切地闯进那些最凶险的古墓。
他不是为了长生也不是为了宝藏他只是想……攒够一份永远也用不上的救命钱。
” 真相如同一把猝不及防的尖刀刺穿了安静最后的心防。
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所以……他根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盗墓贼……他只是……只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哥哥……” 话音未落一股更为阴冷的气息席卷了整个沙丘。
那名手持骨哨的神秘老人再度现身他仿佛是从沙子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手中那根由人骨打磨而成的长哨遥遥指向盘坐的凌子风。
“你吞噬了他的怨便要承接他的罪。
”骨哨老人的声音沙哑刺耳像是两块砾石在摩擦“洛阳一生盗墓无数亵渎亡魂是为大罪。
这份罪孽如今已烙印在你的灵魂之上。
你若胆敢进入倒悬城城心的那座心灯会在瞬间将你识破你不是‘信者’而是最不虔诚的‘伪信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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