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推开家门时时针已悄悄滑过深夜十一点。
玄关的灯暗着只有客厅一角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
她疲惫地脱下高跟鞋双脚终于从一天的束缚中解放出来却在踩上冰凉地板的瞬间打了个寒颤。
然后她看见了——厨房与客厅交接处那片狼藉。
晚餐的碗碟堆满了整个料理台一只沾着油渍的炒锅孤零零地摆在灶台上里面的残渣已经凝固成黄白色的油块。
餐桌上有几粒米饭干硬地粘在桌面上旁边是喝了一半的汤碗浮着一层薄薄的油膜。
空气中还弥漫着饭菜的味道此刻却只让人觉得窒息。
林晚站在原地手中的公文包滑落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楼上没有传来任何动静。
她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里面除了几个调味瓶和一碗用保鲜膜封着的咸菜再没有别的。
没有留给她的饭菜甚至连一张说明的纸条都没有。
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冰箱门的边缘硌得她掌心生疼。
加班到现在的她胃里空得发慌本以为回家至少能有一口热饭如今面对的却是这满目狼藉和空荡荡的胃。
她关上冰箱转身看向那片混乱。
五年了这样的场景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起初她还会委婉地提醒后来试着制定值日表再后来她直接发脾气。
可一切照旧就像海浪拍打礁石短暂的涟漪过后又恢复了原样。
今晚她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默默系上围裙林晚开始收拾。
先把碗碟一个个放进水槽打开热水蒸汽腾空而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洗洁精的泡沫在指尖堆积她用力擦洗着碗壁上的污渍仿佛这样就能洗去心头那股说不清的憋闷。
这些碗碟中有一只特别的木碗那是她不久前特意为自己买的。
在经历了无数次使用赵家传家瓷碗后她终于选择了这只木质温润、触手生暖的碗。
而现在这只木碗也混在脏碗堆里碗底黏着一片菜叶。
她仔细地清洗着自己的木碗手指摩挲着木质纹理。
这是她在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的、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水声哗哗中林晚的思绪飘回了傍晚时分。
那时她刚接到临时加班的通知在家庭群里发了消息说会晚归。
婆婆回复了一个“知道了”的表情丈夫明远则简单回了句“注意安全”。
她本以为至少会有人问她吃饭了没有。
泡沫破裂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碗碟一个个被清洗干净放回橱柜。
那只木碗被她单独放在一旁她打算待会自己收好。
擦完灶台拖完地收拾好餐桌时钟已指向午夜十二点。
林晚瘫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
为了那点加班费她牺牲了整个晚上的休息时间换来的却是更加疲惫的身心和这一屋子的冷清。
她想起上个月发高烧还是强撑着做了全家人的晚饭;想起明远感冒时她特意请假在家照顾;想起婆婆腰疼那阵子她每天提前一小时起床做家务。
可是谁又会记得这些呢? 楼上传来脚步声是明远穿着睡衣走下楼梯。
“怎么还没睡?”他揉着惺忪的睡眼语气里带着被打扰的不耐。
“刚收拾完。
”林晚的声音平静得让自己都惊讶。
明远这才注意到一尘不染的厨房和客厅他顿了顿说:“辛苦了。
妈今天说不太舒服我就让她早点休息了。
” 又是这个理由。
林晚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听到“不太舒服”这个解释。
“我加班到十一点”她轻声说“也没吃饭。
” 明远愣了一下随即走向冰箱“我给你下点面条吧。
” “不用了。
”林晚站起身“我不饿。
” 这是假话。
她的胃正因饥饿而隐隐作痛但她已没有心情接受这迟来的关怀。
明远站在原处有些无措。
林晚绕过他拿起自己的木碗准备上楼。
“晚晚”明远叫住她“你是不是生气了?” 林晚停在楼梯上没有回头。
“我只是很累。
”她说“累到不知道这样的婚姻该如何继续。
” 这句话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明远似乎被震住了一时没有回应。
林晚继续上楼走进卧室。
婆婆的房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她轻轻关上门把木碗放在床头柜上。
木质的纹理在台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那是与她陪嫁时带来的那套瓷碗完全不同的质感。
那套瓷碗早已在去年的一次“意外”中摔碎了——婆婆说是清洗时手滑但林晚知道那不过是因为那套碗代表着她的过去她的来历她不属于赵家的那部分身份。
而这木碗是她自己选的为自己选的。
浴室里林晚看着镜中的自己。
三十岁的女人眼角已有了细纹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更添憔悴。
她想起五年前刚结婚时的自己那时她相信只要足够努力就一定能融入这个家庭赢得公婆的喜爱与丈夫共建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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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的故事里有你第735章 木碗来源 http://www.qsxjy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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