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游击张勇。
” 一个刚才跟着胡彪叫得挺响的锦州将领猛地一哆嗦。
“名下田产一千二百亩分散于锦州、大凌河堡。
去岁秋以市价三成‘购’得军户抵押田产三百亩。
家中窖藏白银…约一万五千两。
上月新购镶宝石腰刀一口耗银三百两。
” “锦州守备王振。
” 又一人脸色惨白。
“辽西参将李茂才。
” 魏渊的声音不高语速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针精准地刺入被点名者的心脏。
他念出的每一个数字——田亩、房产、商铺、金银、珠宝、甚至纳妾收的嫁妆——都清晰无比证据确凿! 这些数字与他们平日里在兵部哭穷喊饿的奏报与他们克扣军饷、倒卖军资、侵占屯田的行为形成了最直接、最残酷、也最令人胆寒的对比! 每一个名字被念出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的抽气或是一下不受控制的腿软。
大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那些刚才还义愤填膺、指责朝廷断饷寒了军心的面孔此刻只剩下无地自容的羞愧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魏渊依旧平静地念着仿佛只是在宣读一份无关紧要的名单。
他的目光偶尔抬起扫过鸦雀无声、噤若寒蝉的众人扫过祖大寿那终于睁开、瞳孔微缩、精光闪烁的眼睛扫过吴三桂那再也无法维持镇定、变得极其凝重和忌惮的俊朗面庞。
那本薄薄的蓝皮册子此刻在所有人眼中重逾千钧散发着令人绝望的寒光。
它无声地宣告着:这位新任督师对辽东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一切龌龊了如指掌! 他手中握着的不仅仅是尚方宝剑更是一柄能精准剜出他们心头腐肉的锋利手术刀! 刚才那看似冲动的“下马威”根本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等着他们自己跳进来! 魏渊合上那本令人胆寒的蓝皮册子清脆的“啪嗒”声如同丧钟敲在每一个被点名将领的心头。
大堂内死寂得可怕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和炭火偶尔的噼啪。
无数道目光或惊恐、或骇然、或心虚地聚焦在帅案之后那个如同山岳般的身影上。
魏渊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全场。
那目光所及之处人人低头无人敢与之对视。
方才还群情激愤的将领们此刻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只剩下冷汗涔涔的狼狈。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达到顶点时—— “带上来!” 魏渊猛地一声断喝!这声音如同平地炸雷蕴含着无上的威严和冰冷的怒意瞬间击碎了死寂! “扑通!”“哎哟!” 几声闷响和短促的惊呼几乎同时响起。
只见刚才被点名、尤其是跳得最凶的胡彪、张勇、王振等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断喝威压下双腿一软竟不由自主地膝盖一弯差点当场跪倒! 胡彪反应稍快硬生生用脚撑住了但身形也是一个剧烈的趔趄脸色由白转青豆大的汗珠滚落。
张勇则没那么幸运半个身子都矮了下去反应过来后才面红耳赤、手忙脚乱地挣扎着站直狼狈不堪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的冷汗眼神里充满了惊魂未定和极度的羞耻。
其他人也多是如此仿佛魏渊这一声喝令是专门针对他们索命的咒语。
满堂文武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喝令惊得心脏骤停纷纷循声望向大堂侧门。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并非甲胄铿锵而是带着一种虚浮和拖沓。
在两名亲兵引领下十几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当他们完全暴露在众人视线中时整个大堂内响起了一片压抑不住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那是十几个怎样的士兵啊! 他们身形枯槁如同秋风中摇曳的芦苇脸颊深陷颧骨高耸蜡黄的脸上布满风霜刻下的深深沟壑。
眼窝深陷眼神浑浊带着长期饥饿和困顿留下的麻木与疲惫。
身上的鸳鸯战袄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洗得发白浆得发硬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针脚粗陋。
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战袄明显不合身!有的过于宽大罩在嶙峋的骨架上如同套了个破麻袋;有的又过于短小露出冻得青紫、布满皴裂的手腕和脚踝。
脚上的鞋子更是破烂不堪有的露出了脚趾有的鞋底用草绳勉强捆扎着。
他们站在那里微微佝偻着背仿佛随时会被这大堂内无形的重压压垮唯有那偶尔抬起、带着一丝茫然和畏惧的眼神证明他们还活着。
他们在堂中站定枯瘦的身影在满堂衣冠楚楚、红光满面的文武官员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和凄凉。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诧异、不解、甚至带着一丝隐隐不安地看着他们。
魏渊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报上你们的姓名、出身、战功、军饷、田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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